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哪料,对方早摸透了他的路子,侧身一让,令来不及稳住脚的他再次摔了个大跟头。

“莫非你最擅长的功夫就是在平地上摔跤?”按理说,就皇甫翰平日沈稳的性子,本是不会说出这戏谑的话的,可不知为何,见那张小脸可怜巴巴地皱作一团,想哭又不敢哭的样子,就想要逗逗他。

皇甫翰不开口倒还好,一开口那本就涨红的小脸憋得更红。爬起来不顾前番跌倒的疼痛直直地撞向说著风凉话的对方。

“喂。”没想到公输月会突然撞上来,躲闪不及,被那小小的身子撞得踉跄了一下,整个人都向後仰。怀里的球在空中划了道弧,等到皇甫翰大呼不妙时,公输月早先他一步将球截下。

抱著球,脸上还沾著灰的公输月不禁破涕为笑,傲然地瞪著方才笑他,此刻却跌坐在地上的皇甫翰,做了个鬼脸。

起身拍了拍袍子上的灰尘,自知已输的皇甫翰不再说话,转身向草堂去。

“你叫什麽?”

听身後人远远地问他。心中一动,那清脆而颇有几分笑意的声音从双唇中流泻出来:“皇甫翰。”

“我叫公输月。”孩子之间是没有隔夜仇的,小人儿听见他的回答显然是高兴,将那日“不再理你”的气话忘了个精光,跌跌撞撞地向他跑来。皇甫翰也不再大步向前,等听见那五岁的孩子即将追上他,才加快故意放慢的步伐向屋子方向去。

“寒,你为什麽叫寒?”

自从问得了皇甫翰的名字後,这个问题便在公输月的脑子里盘桓了数百次。只是慑於儒麟余色稍有些不耐的神色,在师傅面前一直不敢问。

此刻,趁著不归下山之际,公输月忙将这苦恼他已久的问题问出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