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为什麽不告诉我他叫什麽?”不甘心地嘟起嘴,从榻上爬下来,委屈地望向著冷眼旁观的师傅。
“月……”
面对这个年仅五岁的“大徒弟”,不归轻轻蹙额:“人家不愿说,强迫他做什麽?”
“可……可……”见平时最偏袒自己的师傅都不帮著他,惹人怜爱的小脸上顿出现两道泪痕,小声啜泣著:“我都和他说了……呜呜……为什麽他不理我……呜呜……”
量他儒麟余色不归有多硬的心肠,面对这种攻势也实在招架不住,只得安抚道:“或许……或许你们还不熟……等熟了他自然就会告诉你了。”
“真的麽?”方才还皱著的小脸顿时舒展:“那我去和他一起修习心法!”快速爬上刚下的榻,坐在正专心运气的少年身边,小小的公输月展出最纯真的笑颜:“我们一起练吧,师弟。”
一直面无表情的少年轻轻挑了挑眉。
这一细小的动作自然逃不过儒麟余色的眼。不禁暗笑,一个七岁的孩子被小自己两岁的孩子喊师弟,感觉定然不会很好。
不过……或许收下这个徒弟的决策是对的,至少以後的日子不会无聊了。
只是,不知京都的情况如何,那人的处境是否真如他所想的那样危险。及此,才略有舒展的眉头又不禁陇起。
皇甫旬可以对他无情,可他却始终不能置对方的安危於不顾。於此,除了苦笑,还能如何?
这世上是有许多无法意料的事的。短短一月,就让不归撞上了两件。一件是心高气傲的君主忽然的低头,另一件便是这无趣的缠人之事竟不间断地连续了十几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