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敌强我弱,怕聂琦吃亏,傅千裳走上前去,那些稗越族人立刻挥舞茅枪弩箭向他进攻,显然他们信了傅千裳的话,把他当成真龙天子,倒把聂琦撂在了一边。

聂琦探头看那潭水,冷幽之气扑面,空中散发着熟悉异香,他不由自主掏出那瓷瓶。

是符水,只要注入潭水中,龙脉即破……

这是谁告诉他的?为什么突然之间记不起来?见聂琦不趁机逃离,却在潭崖边神游,傅千裳气急败坏,他身带内伤,被众人围住,腾跃间身形便有些滞涩,又顾及聂琦,一不留神,被一个族人铜杖击中,随即被人架住,弯刀横在脖子上。

「杀了他!杀了他!杀了他!」

见捉住了当今圣上,稗越族人个个神情激动,立刻呐喊起来,许多还伏拜在地,喝喊之声响遍山野。

见他们面露激愤,颈下弯刀还透着腥甜之气,看来是淬了剧毒,傅于裳知无幸免,再看聂琦,还愣愣立在潭边,神情惶然,像被人点了穴般,动也不动拜托,生死关头别犯糊涂,快逃命啊,他这个见习侍卫把命都搭上了,怎么着也要让他死的有点儿价值好不好?非傅千裳所愿,聂琦非但没逃,反而向前近了几步,朗声喝道:「放开他!」

一声长喝由内力呼出,顿时声传四野,将族人们的高呼镇了下去,众人讶然看去,却见聂琦身立碧水崖边,狱峙渊停。

「朕才是当今天子,永嵊的皇,他只是朕的随从,放了他!"空谷瞬间一片寂静,见稗越族人相顾,面露惊疑,傅千裳只觉眼前一黑。

看聂琦神情自若,天威自显,也不知他是在故意做戏,还是药力已过,神智真已恢复。

若是金銮殿前说这番话,他会觉得聂琦英武十足,可是现在,他只觉得这家伙十足是只不知随机应变的呆头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