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刚才在傅千裳要离开时,很奇怪的感到惊慌,那张满不在乎的表情告诉自己,他在生气,生气自己的不信任。
好吧,便信他一次,只信一次。
还好,没有剧痛传来,闭着眼,也不知针刺在何处,只觉有种细麻触感在头部各处漾开,很快,清凉温暖的感觉笼罩大脑,连带周身百骸都舒服无比,醺醺然有了入眠之意。
傅千裳在聂琦头部下针只是为减缓他的疲劳,在他颈处的几针才是加了药的针灸,红丝蛛毒性不大,他随身带的药便能镇住其毒性。
纤指轻动,徐徐旋转刺在聂琦头部上的银针,见他微合双目,神情淡然,倒有些佩服他的胆识,可以对一个几乎还算是陌生人的人如此信任,单是这份胆量,自己便不及,看来他能登上大宝,并不单单是因为长子的缘故。
而且……
凑近了看,这家伙长的还真是满帅气的,跟自己那种阴柔之美不同,那是种阳刚中正的气韵,剑眉高挑,鼻峰挺立,再加上刚毅有棱的脸颊,凑在一起,简直就是出奇的俊美英挺,即使不甘心,傅千裳也不得不郁闷地承认——聂琦比自己帅气多了。
妈的,老天果然不公平!算了,不跟中毒之人计较,下完针,傅千裳将银针逐一插回药包,见聂琦微皱的剑眉已然舒展,沉沉睡去,心里满不是滋味。
头一次给人诊完病,连半点儿报酬都没得到,上次救太卜皇时,还黄金万两呢,小皇帝却只知在这里大睡,这家伙不仅是伪君子,还是个小气鬼。
瞅瞅聂琦身下的龙床,心里有了计较,傅千裳很利落的褪了衣衫,自行躺进龙床的里侧,又将至在聂琦身上的被扯过来,钻进他的被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