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头一跳,聂琦为自己方才的斥责颇感后悔。

久居深宫,难得见到这样一位灵慧质朴的少年,希望没有吓到他才奸。

依旧是那张普通面庞,眼瞳却不似之前那么清澄,瞪着润湿的眼睛看他,然后垂下眼帘,像是被主人训斥过后无精打采的小狗。

这让聂琦更加懊悔。

他刚才不是有意骂人的,只是见父王不适,有些心急……

如果聂琦能看到那隐在眼帘后的诡异笑意,只怕便不会为自己的失态感到抱歉了。

傅千裳垂下眼帘不是怕冒犯天颜,而是在打量聂琦的下身,脑里还飞快旋着念头——几日不见,这太子的脾气大长,不知是不是因为刚登基,没空暇发泄,而导致郁气积压?还是纵欲过度,造成肝火旺盛?回头得好好查访一下……

出了銮和宫,郑太医劈头盖脸便是一通训斥:「千裳,记住,以后万不可僭越,冒犯天颜可是死罪,还好皇上宅心仁厚,否则你的小命难保。」

「没那么严重了,我刚才只是向太上皇请安而已。」

再顺便问问他那方面是否一样安康。

这这这,也太匪夷所思了吧?堂堂一个太子,居然没有太子妃?难道皇上不是纵欲过度而肾亏阳虚?而是禁欲太久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