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齐遗传了赵世华圆滑的交际手腕,对任何同学都是温和耐心的,所有的来稿,他都登记收下,带回去与宇文耀元逸韬王锦文一起细细看了,能用的留下,不能用的写明原因退回去,语气委婉诚恳。于是,被留用的高兴,就算被退稿的见上面有大隋之音编辑部的意见和印章,也高兴得很。
去年来到国子监,被誉为泸州第一才子的贺之砚也在国子监。他看了大隋之音,比其他人更加兴奋,也将自己的诗作拿去投了稿。安齐是很不待见贺之砚的,但为了平王殿下的大事,他也只能将自己对贺之砚的嫉恨和厌恶掩藏起来,一视同仁的对他。
不得不说,贺之砚这个人,聪明才智还是有的,特别在诗词歌赋上颇有灵气。经过安齐和王锦文的初步筛选,所有来稿中,诗词写得最好的就是贺之砚了。
安齐不想见贺之砚,便拜托王锦文去送用稿通知。
谁知,王锦文来到贺之砚的教室,正好听到他在与人吹嘘道:“你们别不信,那位云梦真人的字我真的见过,我敢肯定是她!她才不是很么道士呢!她其实是个……”
“女子”两个字贺之砚还没说出口,就被黑着脸的王锦文叫了出去。
傍晚,就有人发现贺之砚被人打得半死,丢在澡堂外的污水沟里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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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点卡,写的不多,大家见谅。
☆、第一百零二章 赵安然变王静妘
贺之砚在京城国子监读书,由伯祖父正三品的礼部右侍郎贺瑛照管。点贺明朗的三叔祖已经在鸿胪寺致仕,如今还有一个儿子贺森在大理寺任右寺丞一职,正五品。如今贺家在京的官员就他们两个,来往自然密切,听说贺之砚在国子监被人打得半死,两人立即就赶了回来。
贺森职位低,好不容易请了假回来,就看到贺瑛正要进门。他赶紧小跑过去,喘着气问道:“堂哥,到底怎么回事?我听说砚哥儿被人打了?”
“为兄也不清楚。只听传信的小厮说是在国子监被人打了。”贺瑛也擦了一把汗,满面焦急。
贺之砚是他们贺家第三代中最有才气的一个了,嘴又甜,人才又好,贺家这两位长辈都是极喜欢他的。另外,他爹贺明朗如今看来或许就是整个贺家最有前途的子弟了,明年就有望掉入京中,这个时候可不能让他的儿子出什么差错。
“好好的在国子监读书怎么会被人打呢?”
贺森和贺瑛都想不明白,摇摇头赶紧进去问问清楚。这到底谁打的?他们贺家虽然不能跟那些名门世家相比,可贺氏子弟也不是能让人随便打的。
到了贺之砚的院子,进了正房,只见一个丫头正站在内室门口低着头拭泪,见他们进来,忙抬起头红着眼睛迎上来行礼道:“大老爷二老爷你们可回来了,我家公子在房里,大夫正在给他上药,呜呜呜……”
“我去看看!”贺瑛进入内室,饶过博古架,看到躺在床上被打得鼻青脸肿面目全非,浑身上下伤痕累累的贺之砚,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。这,这真的是砚哥儿?
贺森问那丫头道:“到底怎么回事?是谁打伤了砚哥儿?”
丫头摇头,“奴婢也不知道,侍书将公子送回来的时候把我们都吓坏了……”
贺森见从这丫头嘴里问不出什么来,跟着进去看了贺之砚,同样被他的伤吓坏了。这,这是要砚哥儿的命啊!究竟是谁?
“大夫,这孩子的伤……”贺瑛都不忍问下去。这么重的伤,人还能活吗?
老大夫叹息一声道:“这下手的人也太狠了。肋骨断了一根,腿骨断了一根,只怕以后接好也会落下残疾……好在救得及时,性命应该无碍。”
贺瑛和贺森听了,心情都很沉重。两人对视一眼,两双眼睛里都是熊熊怒火,双双离开内室,来到正厅里,将贺之砚的随身小厮找过来问。
跟着贺之砚去国子监的小厮叫侍书,今年十八岁,跟了贺之砚十年了,也是读书习字聪明伶俐的。可是,说起自家公子被打,他也迷糊。
“我们公子在国子监向来人缘极好的,谁不夸赞他文采风流才思敏捷?前两日我们公子向大隋之音投稿了,今天王公子来,说少爷的一首诗被大隋之音录取了,六月第二期就会刊登出来,还说到时候会有润笔费,国子监的同窗都很羡慕他……王公子还邀请我家公子去大隋之音编辑部当什么编辑,他们一起出去说话,小的就没跟过去。后来我家公子一直没回来,小的去问王公子的长随,人家说王公子早就与我家公子分手回去了。后来,就有人发现我家公子在水沟里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