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死亡。死了,就什么痛苦都没有了,剩下的事我来帮你做。」
温和声音在此刻听起来是那么恶毒,教唆着他接下来该走的路,不想走,却无法克制这个突然窜进大脑的念头。
「不……」乔用力摇头,想摇走这个荒唐的想法,作为伯尔吉亚家族的子孙,自杀永远不会得到原谅。
「难道你宁愿今后的人生都在别人怜悯和鄙夷的目光中度过吗?别犹豫了,你只有这一次机会……」
乔拼力捂住耳朵,想阻止自己去听,可是声音就像早已驻扎在心里,恶魔的呼唤一样,一遍一遍不厌其烦地催促。
在一阵剧烈摇头后,乔突然停止了动作,双目猛地睁开,眼神落在地板前方,刮胡刀在月下泛出寒光,比死亡更冷的寒光。
张玄把聂行风拉回卧室,关上门,拉过他受伤的手。
伤口很深,不过血流却意外地止住了,张玄用纸巾拭去血迹,见伤口里没有玻璃碎片,心放下了,口念愈伤咒,指肚在伤处轻轻抚摸,很快伤口逐渐愈合,只留一道浅纹疤痕。
「过几天疤痕就会消了。」张玄放开手,愈伤咒似乎很消耗功力,他有些不舒服,秀眉微微皱起。
「以后别再强行运功了,这又不是什么大伤。」
见张玄脸色不好,聂行风很心疼,本来想说这点小伤就用法咒,那如果是重伤的话,又该怎么办?不过犹豫了一下,这句话终究没敢说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