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没有杀他!」
彼此沉默三十秒,聂行风深吸一口气,问:「你这些天一直神不守舍,就是在想那个变态?」
「不是想变态,是想那天到底是谁先松的手!」
釉蓝到炫目的眼瞳,带着某种执着,一瞬间聂行风突然明白了张玄的心思。张玄不会在乎李享的生死,更不会在乎有没有杀他,他在乎的其实是自己的想法,不想让自己认为他曾有放弃别人生命的举动。
握住张玄的双肩目不转睛地看着他,想从那份洒脱不羁中看到另一个真实的他,不希望张玄有任何改变,即便是为了自己。
张玄被看得莫名其妙,「你……没事吧?」
话音刚落,双肩就被握住用力摇,他被摇得晕头转向,大叫:「头晕了头晕了,董事长你搞什么?」
「摇醒你!谁让你没事干整天胡思乱想,管他是谁先松的手,那种人死有余辜!」
「可是你总说……」
「听我说下去!」
张玄立刻乖乖闭嘴,眨眼看聂行风,听他说:「松手的是李享。那个混蛋,他知道自己逃不出去,所以宁可先松手,让你无法解释,他在用这种变态的方式来离间我们。」
「你肯定?」
「别人不敢说,如果是李享,绝对有可能,你现在不就中套了吗?再说,就算是你先松的手又怎样?如果当初被打针的是你,易地而处,我也绝对会松手!」
一道响雷打下来,张玄彻底晕了,喃喃问:「你的生命珍贵论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