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日,正是他们一行进入青州的第一日,和当初去慕云城上任不同,他们这次今日青州可是相当低调的。
这些年来,李三公子的名声那是越来越响了,他们夫妻两觉得有时还是低调一些会更好一些,青州虽然也有各种牛鬼蛇神,可与当初慕云城的情况毕竟不同,如果他们独立特行一下,可能反而更加引人注目。
夫妻两人和身边的护卫们是分开走的,护卫们还有此行带来的其他人员都先行进城了。只有他们夫妻带着孩子一路游山玩水地慢悠悠地今天才进了城。
进了城门之后,这青州城还挺热闹的,李三公子倒是没有马上就去府衙,反而一手抱着怀中的孩子,一手拉着窦子涵的手,打算先在这城中逛逛看看当地的风土人情再说。
结果,向前没走上几步,迎面就碰上一队迎亲的队伍,大红的花轿,意气风华的新郎,还有身后一大溜的送嫁队伍。喜庆的鼓乐声。
人们本来很喜欢看热闹,尤其是李三公子这等人,看到这迎亲的队伍就走不动了。
这迎亲的排场虽然比不上京城里那些名门世家的出嫁规格,但也不算小了,由此可见,这新郎家里在这青州城内恐怕也是非福即贵的。
不过窦子涵的心情很淡定,反正这个时候,前面的迎亲队伍也挡住了前行的道路,这人碰人的,还不如稍微等上片刻,等这迎亲队伍过去了,他们再继续闲逛。
李三公子却看着这迎亲的队伍,将头稍微低了下来,贴着窦子涵的耳边道:“娘子,人家都说洞房花烛夜是人生一大乐事,我们两人也只过了一次洞房花烛夜,是不是有点太少了。”
窦子涵闻言,心中犯了个白眼道:“那夫君你觉得进几次洞房才算满意。”他们两人成亲已经几年了,虽然李三这厮有时很是不着调,但窦子涵并没有歪想,只是觉得这人觉得日子过的太平静了,心中又不知打着什么不着调的主意呢?
“娘子,明日为夫就派小四去准备全套的迎亲队伍,为夫再当一次新郎,娘子再当一次新娘子,明晚,不就又是一次洞房花烛夜吗?”李三公子看着前面的迎亲队伍越发觉得自己这个主意很不错,最好是,空闲了,每个月都能让娘子当一回新娘子,自己当一回新郎官的好。
“看来夫君又想成为全青州城瞩目的对象了,不过,你家娘子我呀,一路劳顿,现在是真的无力奉陪了。”窦子涵说的这话也是实话,虽说京城到青州,没有当初到慕云城那么远,可也不近呀,路上本就坐马车坐的很累,李三这厮一路上还动手动脚个不停,她还要照顾孩子,靠着李三这当爹的照顾孩子,她的心脏实在不够强,这一路上,她是真的累了,就想好好睡上几日,养养身子。
“既然明日太赶了,那就过几日吧。为夫也多准备一些东西,决不能委屈了娘子你。”李三公子想着自己毕竟是男人,还是有武功的,自家娘子不能和自己比,心中怜惜,又一想,虽说是第二次成亲了,可也不能草草了事,还是多上几日准备准备。当然,刺史大人成亲,也可借着这机会,见见这青州城的头头脑脑,并顺便刮刮青州这些官商的油水。
李三公子话音刚落,窦子涵只有在心中翻白眼的份,还没想好是配合这人再胡闹一次呢,还是坚定地打消这人的荒唐想法呢,就见,前面的花轿前面,猛地蹦出一个人来,挡在了这花轿前面。
因为那人背着李三公子和窦子涵这边,所以,两人看到的只是一个男子的背影。
猛然遭此变故,迎亲的人和周围看热闹的人都愣了。
“今日可是我家大少爷迎娶徐家姑娘的大日子,你是何人,竟敢拦截花轿?”新郎官这边一个管家模样的人上前呵斥道。
“我是徐家大公子了,我不同意这门婚事。”这人站在花轿前面沉声道,声音很是沉静,但却一字一句地让路边围观的人听了个清楚。
“你胡说什么,哪里来的捣乱的,整个青州城都知道,徐家大公子十年前出海时已经死了,来人,将这个骗子绑了送到府衙去。”这管家再次道。
“有点意思!”李三公子看着眼前的这一幕,对身边的窦子涵道。
“是呀,是有些古怪。”窦子涵也觉得这件事有些太过蹊跷,且不说这徐家大少爷据说已经死了十年了,可到底真的死了没有,不好说,单说这人迟不回来,早不回来,偏偏等到新郎官迎亲的途中来挡花轿。
更奇怪的是,按理说,这到底是不是新娘子的大哥,只要先将这人安抚住,回头,让这新娘子认一认不就知道真假了吗?为何却一点情面不留地,就很武断地认定这人一定是个骗子,还要将人送到衙门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