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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让你咒我儿子,你这个贱人,贱人!”崔二夫人又在窦子芳的身上踹了几脚,将窦子芳给踹到在地,然后还抬起脚,在窦子芳受伤的那只手上踩了几脚。

现在的情形窦子涵已经不知该说什么了,就连站在一边的崔二少奶奶也知道崔二夫人现在在盛怒之中,自然不愿去触霉头,而这个窦姨娘今天看来是死定了。

崔大夫人和崔二少爷终于姗姗来迟,崔二少爷喝了一声道:“二婶娘,窦姨娘做了这么多的错事,理应受到惩罚,可您也不看看现在这是什么地方,这里是老祖宗的延寿堂,不是谁都能在此撒野的。”

崔二夫人现在因为儿子的死,早就失去了理智,想到刚才丫鬟来报,说儿子在床上流了一床的血,已经没气了,她一下就吓的没了魂,等到了儿子房中,果然儿子胸口插着一把刀,一丝气息都没有了,这可是她唯一的儿子呀,就算儿子现在不算个男人了,可他毕竟是她怀胎十月生养的,现在就这么去了,她又怎么能不恨!

她恨不得现在就杀了这个贱人,可杀了这个贱人,儿子再也回不来了。

对,还有那个野丫头的错,还有大房的错,如果不是大房将那个野丫头接回崔家来,又怎么会发生今天这样的事情,想到这里,她又要扑到窦子涵身上捶打窦子涵,那个暗卫小丫鬟上前一步,就将剑指向了崔二夫人道:“有我在,你休想伤我家三少奶奶一丝一毫。”崔二夫人虽然心中伤痛,可她知道,这个野丫头现在身份不同了,她根本就不能把对方怎样,更别说,这个野丫头还有李三那样一个混世魔王般的夫君,心下倒是怯了几分,气急攻心,一时之间,竟然晕了过去。

崔二夫人这一晕过去,崔大夫人很快掌握了局面,她可不管二房侄子的死活,只是觉得窦家那个小贱人怎么没有将那个贱丫头一剪刀刺死,真是无用,可心中也只是这么想想,也知道不管怎样,都不能让那贱丫头死在崔家,要不然,李家岂不是跟崔家没完,反正儿子已经有了对付这贱丫头的法子,她就在按着心思等上一等。

窦子芳杀了崔三公子,是一定活不成了,不过,崔二公子却知道自家老爹这一两年来跟窦家走的有些近,所以刻意派人去请窦家的人过来。

崔家与窦家相距并不远,窦家得到崔家的传话,窦大贵和窦王氏还有窦三姑娘都赶了过来。

两年多没有见窦家的人,窦大贵的日子看起来还过的不错,脸色红润,据说还纳了两房小妾,相反窦王氏就显得苍老多了,也是,现在不但要和两个小妾争风吃醋,三个孩子也没有一个省心的,窦子芳进了崔家做小妾,丈夫却是个不举的,折腾起人来,更是什么阴毒的法子都用的上,将来年老了也不能有一儿半女傍身,至于儿子,被人打折了腿,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呢,也是半个废人,小女儿也不是省事的,亲事高不成,低不就,已经拖到现在了,她更怕的是当爹的根本就不把女儿的幸福放在心上,说不定哪天就要把这一个女儿也送给别人做妾,这让她怎么活呢,更别说,现在那个碍眼的小崽子已经越来越大,越来越有出息,还有那个贱丫头做靠山,而那个贱丫头,当初在窦家时,还不是被她拿捏了许多年,大气也不敢出一声,如今却一飞冲天了,这让她如何能心意平。

她今日一大早就听说那个贱丫头回了京城,惟恐这个贱丫头回了崔家后,拿二女儿做筏子,结果想到什么就来什么。

窦王氏虽然愚蠢恶毒,但面对自己的女儿还有慈母之心,再加上,她一向游戏额偏疼这个大女儿,刚才在家中,只听到崔家的报信,却不知道发生了何事,如今到了崔府,却见自家女儿全身狼狈,就像被狠狠虐待过一般,身上更满是血迹,披头散发,当下就上前几步,抱着窦子芳的身子哭道:“女儿,你这可是怎么了,是谁将你伤成了这个样子,一定是她,对不对,娘就舍了这条命去,也要为你讨回个公道。”

窦王氏说完,就好像认定了窦子芳的事情与窦子涵有关似的,就站起身来向窦子涵这个方向冲来,先前崔二夫人已经冲击过一次了,结果有那个暗卫小丫鬟挡着,自然冲击不成,如今窦王氏仍然没有得逞。

这时,崔二公子也不愿意在这件事上继续纠缠下去,当下手一指窦子芳对窦大贵道:“窦老爷,您养的女儿各个都是顶好的,尤其这一位,作为我家弟弟的姨娘,竟然杀了自己的夫主,还请窦老爷给我们崔家一个交代。”

窦大贵刚才一直没有表达,就是闹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,所以,才静观其变,如今,看到崔二公子将矛头指向了窦子芳,又得知这个女儿竟然杀了崔三公子,倒还真被吓了一大跳,等回过神来,就满脸怒气地大踏步向窦子芳走去,不问是非黑白,脚就往窦子芳的身上踹去,一边踹,还一边骂:“为父怎么养出你这么个不孝女来,竟然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来,可是要将我们窦家的脸给丢光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