窦子涵原本自己就想着要起床的,她是新媳妇,昨日,李老祖宗也没有说不让她早晨去请安,她现在起床梳洗打扮后,还要去请安,要是和这人在床上继续纠结下去,那不是让英国公府的人觉得她没规矩吗?更别说,还有一个郡主时时被拿来和自己作比较。
她自然也不希望在许多事上被那位郡主比下去,在李家,她虽然不指望事事做的完美,但不能事事都做的乱七八糟吧。现在李三公子主动起床,她还巴不得呢,所以,自然不会开口挽留他。
李三公子本来就是在赌气,在撒娇,结果,见窦子涵一点挽留自己的意思都没有,又想起,她先前不打算马上跟他生孩子的事情,这心中的气又上来了,赌气道:“你不喜欢看见我,今晚我也不回府了,这院子就留给你一个人住好了。”
窦子涵是新进门的新媳妇,本来,依着李三公子的性子,他们夫妻之间的关系就要更引人注目一些,更别说,李老祖宗对他们的期望,这李三要是成婚第三个晚上就不愿意回府,这事情传出去了,恐怕多的是看她窦子涵笑话的,恐怕就连李老祖宗也会对她不满的。
依李老祖宗护短的性子,一定会觉得是她没用,才成亲,就拢不住自己夫君的性子,让他去了府外,不愿意回府,这要是知道是因为她不愿早点生孩子,而闹出矛盾来,恐怕在心中会对她更加不满。
总之,在宅门里过日子,大不易呀,为了让她以后的日子好过,她决不能让这人今晚真的在外边过夜不回府,要是这人一天两天不回来倒也罢了,要是在外边十天八天不回来,还不知道闹出什么事来,所以,就算心中呕的要死,她还是得想法子让他不要夜不归宿。
“你们男人果然是靠不住的,昨晚还说要疼我一辈子的,今天晚上就说让我一个人守着空院子,果然,你们的话是不能信的。”窦子涵拉起被子,包着自己的身子,坐直了道。
李三公子闻言,停下穿衣的动作,扭回头看她道:“是你不愿看到我这个当夫君的才是吧,我走了,你不就舒服了,也没有人欺负你了。”
“我什么时候是这个意思了,你是要的太厉害了,我身子弱,受不住了,再说,都这个时辰了,我们梳洗过后,还要给老祖宗请安呢。”哎,为了对付这人,她不得想着法子,让自己看起来楚楚可怜一些,想她在现代时,每日都板着个脸,何曾对男人这样使尽手段过,这憋屈不憋屈呀!
李三公子心里现在其实都软了,心中也很受用窦子涵的表现,巴不得她时时舍不得自己离开她身边呢,只是,为了给她一个教训,让她知道,只有时时刻刻想着将他留在她的身边,他才会疼她,宠她,事事依着她,要是她将他推开,就别怪他翻脸了,想到这里,他再道:“你说的那都不算理由,就是你不愿主动取悦我,既然我把你弄疼了,我还是远着你好了,也知道你不愿给我生孩子,我离你远远的就是了。”将谁身上衣袍的腰带系好,李三公子作势又要出房门。
窦子涵已经够郁闷了,不就是和他商量稍微迟上一段时间生孩子吗?怎么事情闹成了这样,她都开口给他解释了,他就是听不进去,还爱胡搅蛮缠,走就走吧,要是两个人过日子一直达不成共识,这日子还有什么过头。他爱咋地咋地,大不了,过不下去,自己当个弃妇就是了。
想到这里,窦子涵也冷着脸道:“既然腿在三公子的身上长着,你想到哪里就去哪里,我总不能用绳子把你拴着吧,也是,外边,又没有我这个不顺眼的人碍眼,想干什么都是自由快活的,三公子慢走,妾身我就不送了。”
李三公子这下心中可更加不是滋味了,他原本希望,她下床来,抱着他的腰不让他离开,那他就继续留在房中,陪着她,那里都不去,没想到,她还真的让他走,走就走,他没娶媳妇儿时,这日子还不是一样过的吗?
李三公子头发都没有整理,更是没有梳洗一下,就推开门出去了,窦子涵坐在床上望着对方离去的背影,心里无来由地也产生了一抹酸涩的感觉,当下只好收敛心思,起身下了床,将身上的衣裙一一穿上,这时,在外边的丫鬟们看着李三公子黑着脸走了出来,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何事,但也知道恐怕不是什么好事,当下几人就进屋来侍候。
窦子涵面无表情,机械地任凭几个丫鬟帮她梳妆打扮,最后还是含笑忍不住道:“三少奶奶,您和三少爷是不是吵架了?”
“没事,我们的事情你们就不用管了。”窦子涵不想对丫鬟们说他们之间的事情,只是一语带过,夫妻之间的事情真的是,难怪人家都说相爱容易相处难,更何况,他们两人根本就谈不上相爱,更别说那人的性子,根本不能用常理来推断。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