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子,你又打算做什么?”小四顿时精神一振。
“过来!”李三公子招招手,
小四听话的将头伸过去,结果,自家公子轻飘飘地在他耳边说了四个字“不告诉你!”
窦子涵这边,那两个丫头让慕容大人下令带走了,桂嬷嬷在一个时辰后,终因头部受伤过重,失血过多,不治身亡。
桂嬷嬷那种伤势,在现代恐怕存活率都很低,更别说在这个时代了。
既然人都死了,慕容月带的仵作也到了,这仵作是个很年轻的小伙子,年纪大概在二十岁左右,眉目清秀,身上的穿着衣料看起来并不差,从衣着打扮上来看,应该出身还不差,因为算是同行,窦子涵就不由地多看了他几眼。
这仵作姓许,许仙的许,身后有一个小童,背着一个木制的背筐,筐子里放着验尸时所用的一些东西。
这许仵作最好准备工作后,就解开了桂嬷嬷头上包着的布巾,那布巾弄开之后,受伤的部位果然跟那个叫雪儿的小丫头所说的地方没有什么差别。
许仵作清洗了伤口的血污,又仔细看了伤口的形状,以及伤口周围的皮肤状况,判定这桂嬷嬷的伤口的确不是摔下马车摔出来的,而极有可能是两个丫头,用马车人内准备的蜡烛的烛台底座击打致死的。
许仵作一边口述,慕容大人身边站着的师爷涅的人一边记录,等许仵作检查完毕,慕容大人让人将桂嬷嬷的尸首先抬回衙门时,一直在旁边查看的窦子涵开口了。
“师爷,在这位仵作大哥的验尸报告后面再加一句,这桂嬷嬷虽然是被烛台击打致死的,可却不是击打一下就致命的,如果本姑娘没有看错的话,击打的第一下,只是将桂嬷嬷击晕了过去,真正致命的是第二下,和第三下,不知这位仵作大哥怎么看?”
“多谢这位姑娘提醒,难怪在下查验的时候,总觉得这伤口有些异常,深浅程度不同。”那许仵作闻言,又仔细查看了一下伤口,心悦诚服的道。
窦子涵不免对这位许仵作多了几分好感,倒是个虚心之人,没有出口嫌她多事。
“不知姑娘还看出了那些在下没有留意的地方,可否赐教?”
“赐教谈不上,不过那两个丫头,不过是弱质女子,又身无武功,要用烛台击打出这样深的伤口来,恐怕力气有限,大人不妨找到那烛台查看,看是否烛台也有击打的痕迹。”
烛台这东西,毕竟不是铁锤之类的东西,用上力气就可以将人的头骨击碎,更何况,这两个丫头,也没那么大的气力,那么,要将人杀死,必然是用什么东西击打在烛台上,然后将烛台抵在桂嬷嬷伤口的那个位置,击打后将桂嬷嬷致死。
说的简单一些就是,比如我们在墙上钉钉子吧,以我们本身的力气,不能将钉子给钉入墙壁之中,只能借助其他的东西击打钉子的一头,才可以钉入墙壁。
这烛台也是用了相同的道理,这烛台第一下,将桂嬷嬷打晕了过去,力道有限,实在不足以让桂嬷嬷致命,而第二下,第三下,就像我们用东西击打钉子一样,那烛台借助外力,深入了桂嬷嬷的头部,这才造成了真正致命的伤口。
“这位姑娘说的有理,大人,这也是在下刚才不得其解的地方。”那许仵作再次虚心受教。
“没想到姑娘不但聪慧,还懂勘验之术,本官佩服!”慕容月闻言,唇角也带了笑,当下当下毫不吝啬地出声称赞。
“大人您过奖了,子涵不敢当,子涵和许仵作只是说出了死人应该说出的话而已,不仅如此,只有死人,永远是不会说谎的。”
窦子涵神态不卑不亢地说完,停顿了一下,不等慕容月再说什么,又接着道:“民女刚才冒昧多言了几句,现在既然勘验了伤口,找到了嫌犯,那民女就不打扰大人执行公务了,嬷嬷,我们那几位受伤的百姓吧!”
窦子涵说完,对慕容大人又行了一礼,就转身出门,向隔壁房间走去。只留给了房内的慕容月,还有他身边的师爷,以及那位验尸的许仵作一个优美的背影。
“对,死人是永远不会说谎的,大人,不知这位姑娘是何人,在下很想拜这位姑娘为师?”这位年轻的许仵作出身于仵作世家,也是东唐皇朝有名的几个仵作之一。
只是,此人有一种痴病,从小到大,只要遇上比他验尸能力更好的人,就要缠住对方不放,非要将人家验尸的精髓学到不可,这次,听了窦子涵的分析,当下那等念头又冒出来了。
像他这等人也不觉得一个女子精通勘验之术是不是很奇怪,拜一个女子为师会不会让人看不起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