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听那丫鬟提到什么崔家的姑娘,还说什么成其好事怎样怎样的,成其好事?李三公子一听,他不是正找不到坏事做吗?这不,机会送上门了,他今个就将南平侯府七公子的好事变成坏事。那自己就圆满了。
原本按照崔大夫人的剧本来演的话,是事先派人以崔四姑娘的名义将南平侯府的七公子引到客房来,然后藏到客房之内,再将窦子涵的衣裙弄湿,回房换衣裙时,让南平侯府的七公子成其好事,然后崔四姑娘还有其他人一起来抓个现行。
可谁想到,被李三公子修改了剧情,李三公子在南平侯府七公子起身离开座位时,就一直在他身后跟着,等过了假山,四处无人时,将南平侯府的七公子从身后打晕了,然后扔进了一间客房,又拿走了他身上的所有衣袍之后,才施施然地坐在假山上一块石头上,心中也有几分好奇,想知道是哪位姑娘要与薛七公子成其好事?
就这么看着,就在李三公子觉得自己都有些望穿秋水时,窦子涵的身影终于袅袅婷婷地跟着先前那个王府的婢女走过来了,李三公子的眼睛一下就睁圆了。
不知怎么的,他就突然觉得他的春天到了,心怎么跳的这么快呢?然后他就在心中琢磨,这姑娘到底是谁呢?他怎么没见过呢?
为何他觉得这姑娘走起来就这么好看呢?让他忍不住一看再看。
此时的李三公子就像在一个沙漠中等了很久的旅人,却突然看到了一处绿洲和湖泊,那感觉就像要重生一般。
接着,他又看到原本带路的婢女将这位姑娘交给了另外一位姑娘,带进了一间客房,看清那间客房的位置,他已经明白,看来,南平侯府的七公子成其好事的真是这位姑娘?
这——怎么成?要是这位姑娘的话,应该是与他成其好事才成?怎么能让那个不上台面的东西占便宜?
这么一想,李三公子突然觉得好像头顶响了一个霹雳,震的他有些回不了魂,怎么回事?他怎么会有这种想法?他想与这位姑娘成其好事?
别看我们李三公子平日里胡作非为,可他对男女情事并不十分感兴趣,原因很简单,李三公子小时候长的非常可爱,整日里被府中的女人们用狼一般的目光蹂躏,他长大之后,不自觉地患了轻微的恐女症。
要是别人做了好事,要不,做了好事不留姓名,要不,索取报酬,但对没有是非观念的李三公子来说,他破坏了南平侯府七公子的好事,那么,顺理成章的,就由他来继续这件好事好了。
将先前引路的婢女点了穴道,扔进了南平侯府七公子待的那间客房,然后他继续坐在那假山的顶子上等候窦子涵从那屋子里出来。
过去的许多年,他做了许多罄竹难书的事情,后来,英国公府的老祖宗实在是无法了,但有一点是三令五申地告诫他,那就是男女之别。
他虽然此时心中跟猫抓一样难受,可也不好贸然闯到那客房中去,贴着墙角听了半天动静,也没听出个什么来。
其实,他很想堵在门口,等那姑娘出门了,在门前自我介绍一番,可他突然就是有些心虚,心中有些怕怕的,他自己也分不清这种感觉是从何而来的。
等房内两人准备出门时,他心中又有些若有所失,其实,他也说不清为何偏偏这么关注这位姑娘呢?但就是忍不住想多看她几眼。
窦子涵与那侍女出了门之后,我们的李三公子就不自觉地跟在了这两人的身后。
就这么看着时,就见到那身后的丫鬟竟然将自己想成其好事的姑娘给推下了湖,真是叔可忍,公子我也不能忍,这姑娘可是他李三公子罩的,竟然有人敢当着他的面做这等事情。
其实,那被指使的丫鬟也冤枉呀,她并不认识什么南平侯府的七公子,也不知道什么阴谋,她只是受席间那位卢家姑娘的指使,把人推到湖中出个丑就是了。
那卢家姑娘虽然看不起窦子涵这种出身的姑娘,但还没有因为一面之恶就要坏窦子涵名节的地步。
此时,看到她原本的计划也变了样,这里,不是男子不可以过来的吗?怎么会出现一年轻的公子,而且,这人还是京城人人避之唯恐不及的李三公子。
卢姑娘虽然心中有些快意,但接着心中也有些害怕,如果仅仅是掉到了湖中,就算查到她的身上,也不会把她怎么样,可如果毁了那位碍眼的窦姑娘的名节,恐怕崔家的人也不会善罢甘休。
那位侍女更没想到,她刚把别人推下湖,后脚就被跟在她们身后的李三公子一脚给踹下了水,然后在水中扑通了几声,窦子涵还没有开始喊救命,她倒是先喊起救命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