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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刚蒙蒙亮,一辆黑色的马车便悄悄地从黄埔府的侧门驶出,黎明的宁静中,吱呀吱呀的车轮声显得格外清晰。
听到声音,迎面胡同中两个睡的迷迷糊糊黑衣人猛一激灵,“快看,黄埔府有人出来了,一定是谷大师……”其中一个低声说道;另一个眨了眨睡意朦胧的眼,候地站起身来,“你盯紧了,我去报信……”一纵身,黑色的身影瞬间湮没在黎明的雾色着。
留在原地的黑衣人已经把浑身上下收拾利落,悄悄地尾随上去,没发现,不远处又嗖嗖飞出几条身影,瞬间便淹没在晨曦中。
不知自己早已被几路人马盯上,车夫不紧不慢地赶着马车,直看不见黄埔府的影子,他才一搂缰绳,“驭……”回头问道,“主人,我们直接去柳府吗?”
久久,马车里一道尖细的声音传出,“……不,去西郊别院。”
不知为什么,明明那只是一道轻细的声音,可车夫竟感觉一丝彻骨的寒意袭遍全身,阴森森的,恍然带着股地狱般幽恨和怨怼,直令他激灵灵打了个冷战,心里明明觉得有些不妥,却再不敢多言,一挥马鞭,“驾……”
一溜青烟,马车直奔西郊而去。
朝露尽去,旭日东升,清冷的街道渐渐地热闹起来,人们又开始了繁忙而劳碌的一天,几乎突然的,大业西郊窜起一股冲天大火,把半面西城的天空都染成了玫瑰色,俨然嗜血残阳……
“天,谁家失火了……”人们纷纷驻足观瞧,有好信的,已经向西郊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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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姐,小姐……”墨雪一把推开调香室的门。
“说过你多少回了,就是一点稳当劲都没有……”头也没抬,穆婉秋正认真地记录着刚出的一组实验数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