摸了又摸,翻了又翻,穆婉秋的心头滴出了血,这是魏氏的真迹,是一代宗师的真迹,就这么毁在她手里,对于以调香闻名的大周来说,她就是千古罪人。
良久,穆婉秋狠狠地咬了咬牙,毅然打着了火折。
蜂趸入怀各自去解,毒蛇嗜臂壮士断腕,为了活着,她必须学会狠心。
直看着盆里最后一丝火星熄灭,穆婉秋才拎起水桶打开门。
刷净铜盆,穆婉秋一回头,一盏茕茕的孤灯在前面引着,三妮儿和李老汉夫妇走过来,“叔儿,婶儿…”她站起来。
“…阿秋没事吧?”锁子娘拽了她仔细瞧。
穆婉秋淡然一笑,“…没事。”看向三妮儿,“打听的怎么样?”
“进屋说…”锁子娘接过铜盆,拉着她往屋里走。
“…就是从这个窗户进来的?”一进屋,李老汉就推开窗,探了头向外看。
“嗯…”穆婉秋点点头,“窗台还有两个脚印呢。”
“幸亏你当时没在屋…”查看了半晌, 李老汉擦擦汗, “后院的围墙有三丈高,没两下子一般人进不来…”转头看着穆婉秋,“明儿我给你窗户镶上铁条?”丢了东西无所谓,人千万不能出事儿。
“嗯…”穆婉秋点点头,“叔儿查得怎样?”
“…酉时左右,罗大哥打发陈兵来烧炕,那时还好好的。” 不等李老汉开口,三妮儿摇摇头。
“…酉时?”穆婉秋心一动,她是亥时初回来的,算算也就一个时辰,赶夜工制香,这后院一直灯火通明,贼怎么会知道她屋里那时没人?
“…不是院里的香工。”李老汉闷声道,“这些人都很实诚,我刚问了罗正义,大家一晚上都在一起干活,没谁落单儿…”
穆婉秋眉头紧锁,“才搬进来,外人怎么知道我住哪个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