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了这话,林嫂脸色一阵发白,这可是钱知府的大公子,钱知府,那是朔阳的天,他说鸡蛋是树上结的,那就是树上结的,谁敢说个不?真让他认准了这一条,那可是要见官的;想起自己辞刘师傅正是她母亲去世之后,汗水顺着林嫂额头流了下来,一晃神,她已隐约明白,今天刘师傅之所以敢这么气势汹汹地登门挑斗,不是她多有气魄,是背后有这几个大人物给撑腰。
这些人中,任何一个她都惹不起
回头把穆婉秋推到前面,“钱爷说的就是她…”连连朝两人赔礼,“…我目光短浅,当时收她就是觉得可怜,也没想那么多,既然两位大爷认定她犯了怂人不孝的罪,我这就辞了她…”
哗…
院子中顿时响起一阵唏嘘声。
人们一向都有同情弱者的心里,这些人虽然是刘师傅拉来的,但听了先前她和穆婉秋的争辩,已隐约觉得,两人之争错不在穆婉秋,都或多或少地对她生出了一丝同情认可,此时听钱公子不过一句话,林嫂立马就承诺要辞了她,那以势压人的味道竟是赤o裸的,隐约地,人群中已有人不平起来。
但毕竟对方是钱知府的公子,心里不平,却是没人敢真正站出来替穆婉秋说话。
感觉到众人的不平,姚谨皱皱眉,随即换上一脸大度之色,看着林嫂问道,“…林嫂是吧?”
“是,是…”林嫂连连点头,“…大小姐有什么吩咐?”
“…也没什么,我和三爷、钱公子不过是路过这里,听说有人斗香,就进来凑凑热闹。”姚谨优雅地看着涂得鲜红的手指甲,“大家都是平头百姓,这里也没有什么官爷,大爷的,你该怎么着就怎么着,不用顾忌我们是什么态度…”
“是,是,多谢大小姐体谅…”林嫂陪着十二分小心连连应是,心里却嘟囔道,“…你们这么气势汹汹,我敢不顾忌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