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昨晚管家告诉我,说你要跟我游湖,我买了你最喜欢的糯米糕,在画舫等你,等了几个时辰,等到的却是风尘女子,那个时候,你去了哪里?」

一定是管家怕钟离醉缠着自己,才自做主张找的女人,还弄出那番说辞来。

喜欢糯米糕的话是他以前随口说的,没想到钟离醉居然记在了心里,聂琼心里更虚,嗫嚅道:「在府里。我忙着理一些积下的帐目,忘了时间。」

「真的吗?」

「当然是真的,呜」脖颈一紧,被钟离醉压住按进了水里。

热水瞬间灌进口鼻,入眼尽是雾腾腾一片,聂琼胡乱挣扎着,惊恐还未平息,就觉颈上一松,被揪出了水面。

「咳咳,你疯了吗?!」眼睛被水刺的生疼,聂琼狼狈不堪的咳着,想挣脱束缚。

「昨晚去了哪里?!」依旧平淡淡的声音。

「在家相国府!」觉察到那手又有下按的趋势,聂琼慌忙改口。

他可不想做永嵊建朝来头一个淹死在浴盆里的皇子。钟离醉此刻神情阴霾森然,让他有种陌生的恐惧,惊恐地看着对方,直到按在颈上的手松开。

钟离醉冷冷道:「我在湖边等你,你却跑去相国府饮酒作乐,和相国小姐聊得那么开心,甚至谈婚论嫁。」

「与我无关,那话是老相国提出来的」下意识的解释后,聂琼突然恼怒起来,抹了把脸上的水滴,开口便骂:「你凭什么管我?在梅花渡,你不一样跑去青楼找女人?妈的,我还什么都没说呢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