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行五人,彼此心照不宣,聂琼自己也加倍小心,可惜仍有失算,一日晚饭后,他取水袋喝水,谁知手心炙热传来,水袋落下,流出的水在地面上腾起一股青烟。

聂琼脸色微变,眼神扫过众人,却没说话,小萄却沉不住气,怒视郦珠。

「一定是你下的毒!」

「没有!」

「可霍青说你最擅使毒,也善豢养毒物。」

被扯进来,霍青慌忙解释:「郦珠不会对王爷下手的。」

「可自从她出现后,主子身边就一直怪事不断,她是太子的人,说不定是奉了太子之命来害主子的。」

「我没有,你们若不信我,我离开便好。」

聂琼冷眼旁观,见他们吵得厉害,摆手道:「下毒的未必便是我身边之人,敌方未动,我们切莫先乱了阵脚,你们先出去罢。」

见他脸色不善,三位随从不敢再多话,躬身退了下去。

聂琼拿过钟离醉的酒葫芦,仰头喝了一口。

「小富贵,你在害怕。」看到聂琼握葫芦颈的手在微微发颤,钟离醉道。

没有回答,聂琼还酒葫芦时,顺势将他抱住,靠在他肩上。

是,他是在怕,不单单是随时要面对死亡的恐惧,还有对周围人的不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