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些从犯的状况跟他类似,气场阴暗颓废,旧案被翻出来,他们反而有种如释重负的反应,我想也许他们内心都在期待真相大白的一天。
多年来心里一直埋藏着这么可怕的秘密,只怕换了谁,都会寝食难安吧,不知道在当年的悲剧里,是死了的人可怜,还是这几个加害者更可怜。
一切都像是早就设定好了,在几十年后的今天真相大白,想一想,有些意料之外,但又像在情理之中,只希望那个厉鬼看到这个结果,可以安心上路。
在这里要顺便说一下,那晚我的道符只是打伤了它,并没有打散它的魂魄,跟那些嫉恶如仇的驱魔师不一样,我比较偏向和平的理念。
得饶人处且饶人,得饶鬼处且饶鬼,只要有一点可以回旋的余地,我就不会赶尽杀绝。
我真是个好人。
至于那个女鬼,由于时问久远,她的过往无从查证。
我凭经验推理,猜想她本身可能是死于非命,死后又跟亲友分离,被封印在别的地方,经由年月的积累,她在无形中接受了尸骨的怨恨,再加上自身的怨气,才会化为厉鬼,但她本身并没有什么力量。
她的怨气源头都来自那具骸骨。
案子破获了,这一切都要归功于么发,如果不是他查到那些受害的士兵都有一些风流情史,并且注意到族里的习俗,坚持调查下去,真相还不会这么快就被揭露出来。
可是这件事他没有对外讲过,至少连长不知道,所以连长现在见了我就像见到了神仙,说话都毕恭毕敬的。
不过我一点都不开心。
因为那并不属于我的功劳,我想去找么发,可是他又人问蒸发了,我们不属同一班,他又是做文书工作的,不知道名字,很难打听到。
出院后,连长特意为我安排了一份轻松的工作――站哨。
不过大热天的站哨也是很辛苦的,所以我说我肋骨的裂伤还没复原,问连长可不可以给我把椅子,让我坐着站哨。
连长二话不说就同意了,于是我就每天坐着站岗,没事的时候还可以滑滑手机,生活挺惬意的,让我暂时打消了离开军营的念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