异兆出现得太快,我又因为发烧迷迷糊糊的,突然之问无法确定那张脸是隐藏在头发后面的,还是跟随头发的摆动自动形成的。
我还想再细看,它已经消失了,陈小小推门出去,风吹过来,发梢拂动,带了几分飘逸的味道。
我帮她把雨伞抽出来,一根发丝卡在了我的戒指上,她疼的一皱眉,我急忙道歉。
“不是大师的问题,是我没有梳好头发。”
她边说边用手指将头发归拢到一起,盘在头上,再用随身带的簪子别住,看那熟练的动作,这个发型应该是她平时最常做的。
“既然妳的麻花辫可能是鬼在影响妳,那为什么不直接剪掉?”
“有好几次都想过要剪掉的,但不知为什么最后都放弃了,”说到这里,她冲我笑了,感叹地说:“这算是一种怀旧的情绪吧?”
“难道这种情绪比生命被威胁还重要吗?”
“因为从小就留,习惯了它的存在,那种咸觉就好像有个朋友一直在你身边陪伴你,有一天你却为了自保而抛弃了他,所以总是无法心安,才会想要赌一把。”
“妳从来没有留过短发吗?”
“我记得在我很小的时候是短发,后来小朋友说喜欢我留长头发的样子,我才开始留。”
“看来妳从小就很受欢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