丹朝:“……”
你看他信了没有?哄小孩呢。
他回去问刕晴牙,刕晴牙是个实诚人,笑着道:“吃羊腰子啊?你试试不就知道了。”
于是带着人去吃羊腰子,烤着吃,一个羊腰子,他自己吃了大半,剔了一点边角料给丹朝,问,“好吃吗?”
丹朝:“一般般啊。”
这又尝不出来什么。倒是折霜很能知道刕晴牙尝出了什么,累的不行,“你真带他去吃的?”
刕晴牙亲了亲她的脸,“是啊,我不是为了他好么?不然他总惦记着。
折霜啪的一声打了下他的手,“你总这样找借口,明明就是你——”
刕晴牙抬头,恶狠狠的看着她,不满意的很,“我怎么了?我怎么了!苏弯弯来了之后,你就变了!”
“我想着法子跟你在一起,我错了吗?”
话一出声就暴躁,又开始锤床了。折霜连忙捂住他的嘴巴,“求你了,好生些歇息吧,再嚷嚷,我以后怎么有脸出门去见人。”
刕晴牙就顺着她的掌心咬过去,一点儿也没有羞耻的感觉,他反而很是兴奋,“那会更好了,你就见我一个人!”
折霜:“……”你最近越来越大胆了,真的!
两人闹到深夜才睡,第二天折霜眼下青青,苏弯弯笑着道:“你晚上做贼去了啊?”
折霜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。
“嗯,做贼去了。”
折霜就也笑话她,“听完你昨日出门,被周小将军堵住了?”
苏弯弯笑起来,倒是没有不好意思,只忧愁的道:“这回可真是碰上了一个倔人。”
她分析,“周年虽然比我小三岁,但也是快三十岁的人,怎么一点也不懂事。我都跟他说行将就木,快要去世了,他却说自己不在意。”
她哼哼唧唧,“我都要怀疑他是不是图谋我的家产,就等我一去世,他好拿我的银子。”
这话说的折霜笑起来,“人家周参军家在云州也是世家,可看不上你那些银子。”
她有心想问一问苏弯弯有没有意愿再嫁一个人,毕竟周年是真不错,但是想了想,还是不要问为好,这种事,水到渠成,水不到则成干涸。
别人不好插手。她就跟秦妈妈道:“我如今是拿不定主意,有时候觉得她一个人也挺好,做什么成婚,但有时候又觉得,若是姻缘真到了,享受享受,也没有什么。”
人生得意须尽欢,需有自己的活法才行。秦妈妈正在腌咸菜,道:“您这就是被自己给框住了——您刚刚自己也说,这是弯弯的事情,你不能拿主意,那就让她自己拿主意嘛,您自己在这里想太多也没用呀。”
折霜就笑起来,“是我着相了。”
秦妈妈:“你就是太关心她了,关心则乱。”
不过折霜虽然让自己冷静下来,但是显然周年冷静的几十年,如今不冷静了。
周参军夫人作为他的婶子,道:“他的辈分小,年纪也小,真就是我自己看着长大的。”
她也很忧愁,“我是喜欢长宁的,她多好呀,可我作为一个世俗之人,又免不了担忧其他的。不说别的,只生育一件事情,怕是我那嫂子就不愿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