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揉揉眼睛,翻了个身继续睡,心想以后再也不喝这种酒了,太烈了,容易出现幻觉。

脸颊传来温温的触域,有只手在抚摸我的脸,像是乔的,我太了解他的手了,他是个喜欢干净的人,指甲都修剪得很圆滑,指腹硬,有老茧,手指修长,以前烟味很重,最近轻多了,因为被我逼着禁烟。

我顺着手劲蹭了两下,挺舒服的。感觉还真像他在身边那,嘟嚷道:「捧人。」

「不是揍人,是揍我吧。」

笑声传来,带了几分无奈,我困得很,懒得理会,把头往枕头里一埋,继续睡。

没多久,抚摸的感觉消失了,接着是脚步声和关门声,我起先没留意,闭着眼迷糊了一会儿,心头忽然一惊,发现不对劲了。

那抚摸的臧觉太真实了,不像是醉酒的幻觉,这样一想,我睁开了眼睛。

我躺在柔软的丝绒被上,翻了个身,首先映人眼帘的是天花板,壁纸华贵而有质腻,我眨眨眼,想起醉酒订房间的事,我一进来就睡了,豆豆……

啊对,豆豆去哪里了。

我不记得进来时有没有随手带门了,一想到儿子可能有事,我的酒立马醒了一半,坐起来跳下床。

酒还没醒,头晕乎乎的,我开门跑到客厅,脚下像是踩了棉花,我揉着头看了一圈,豆豆不在,旁边还有道门,我跑过去推开。

那是个小卧室,借着客厅的灯光,我看到了豆豆躺在床上,他穿着睡衣仰面躺着,睡得正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