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欢不知道嘟囔了什么,陈医生没再问下去,给他检查完,临走时看了我一眼,不知是不是错觉,我觉得她的眼神里带了敌视的情绪。
奇怪,我以前应该没有接触过她,更别说得罪了,她为什么会是这种反应?
下午输完液,我睡了一觉,醒来时已经是傍晚了,张玄还没来,我有点无聊,下床准备出去走走。
苏欢站在窗前眺望,刚好夕阳落山,光芒照在他身上,他的头发泛着淡淡的金色,沉静而寂寞。
我突然感觉他说的不治之症都是真的,趁着他不注意,看了一眼他床角挂的病历牌,上面写的是急性阑尾炎。
再想到陈医生说的话,我为自己的疑神疑鬼感到好笑,现在的小孩真是喜欢信口开河,如果张玄知道了,一定会提醒他说这世上有种咒叫言灵,某些话说多了是会成真的。
糟糕,我怎么又想起那神棍了,果然中毒不浅。
大概是想得多了吧,我出了病房没走多远就看到了张玄。
他正在和一个年轻女人聊天,两人聊得很开心,笑声从对面传来,让人听着不太舒服,我正想过去提醒他们这里是医院,禁止喧哗,就见那女人凑过去,亲吻他的脸颊。
一瞬间,我心里的不悦达到了顶峰。
事后想想,我也不明白自己当时的情绪怎么会变得那么糟糕,好像是一种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被人抢走的感觉,好吧,张玄不是「东西」,他是独立的人体,但我习惯了他的纠缠,也认为他纠缠的对象只能是我,他怎么可以去找别人!?
我不认识那女人,所以我迁怒在张玄身上,沉着脸走过去,我想自己当时的脸色一定很难看,因为张玄被我吓到了,兔子似的从女人身旁跳开。
「董事长这么巧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