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魔已除,但心头的疑问依旧未除。
柳慕庭收琴做饭后,溪璞化作了人形,在屋里抱胸走来走去,看得九曜眼都给花了,哼哧了他一声:“你作甚呢!走来走去,晃瞎老子的眼,滚滚滚,回你的水盆里去!”
溪璞略挑眉尾,但却难得地未有同九曜对上,仍是蹙着眉头继续走他的,这般焦躁的溪璞让九曜也疑惑了。
“我说这混小子,这是怎地了?”
步子在半空一滞,溪璞站定,正对着九曜的红瞳道:“我不知我缘何会产生心魔。初次时,我因对慕庭有所看法,故而生了魔,但今日我同慕庭出去,仅接触过善法同一个小子,并未接触过多的人。”
难得的说出一长串的话,九曜本想拊掌替他欣喜,却在听完这段话后脸色一阴,沉默了下来。
“啧,麻烦!你碰过的这两人,可曾有过不对劲的地方。”
眉心略沉,溪璞勾出回忆道:“若说有,便只有在善法欲给我俩探血脉之时。我身子不知为何,不喜这事,便下意识地抗拒,但之后我依然安好无恙。后来遇上那个似乎名唤唐弘的小子,我一直在九曲戒中,也未有何不对劲,直至归家,方出现问题。”
“唐弘?”摸着下巴,九曜略作沉思,“为何这名字老子如此熟悉,嘶,在哪儿听过!”
“你识得?”溪璞言道,“是了,汲风珠在他手上。”
“汲风珠!老子怎地忘了!”九曜豁然站起,忽地一下就窜到了厨间,攀着柳慕庭的胳膊急问,“慕庭,你可是常同唐弘接触!”
柳慕庭被问了个愕然,愣愣地点头:“怎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