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莲一揉眉心:“大夫言道,在糕点上发现了温御修身上的毒,罪证指向了你,你若当真是被冤,不妨寻出个证据以证你并非下毒之人。”
“我……”竹清顿在了那里,支吾了半晌,却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,忽而转口道,“若果真是如此,为何容惜辞未出事。”
容惜辞指着自己的鼻头道:“我若能轻易便被毒翻,我不知死在这儿几次了。”他这话说了同没说一般,但说得极其巧妙,又有影射之意,让人也找不着错处辩驳。
但竹清却不依,继续道:“说了等同没说,你有何证据证明不是你们先下了毒,再害我的。”
“没有,”容惜辞老老实实地道,“但我有证据证明是你先下了毒,再害我们的。”
瞧着好友同自己作对,竹清震惊之余不免生出几分愠色,说话生硬了几许:“证据何在?”
“呶,那糕点不便是了么。你将其送来后,温御修欲吃之时,你打翻了茶水,后又假借收被寝的借口离去。昨日里天气阴沉,断不适合晒被寝,且浅阁外,并未搭建晾架,更莫说晒被寝了。而我们俩是阁外的来客,去何处弄来隐香这等阁中毒药,再者,我不至于故意下毒给温御修,再来害你罢,我吃鸟吃撑了不成。若真有心害你,直接给你下毒了事,至于闹到这儿来么。”
“你……”竹清被哽得无法言语,死盯那糕点,沉吸道,“总而言之,我并未下毒,我也不知这毒从何处来的,你爱信不信。”
“啧,”明莲插话进来,含三分深意地睨着竹清,一字一句慢慢而言,“竹清,虽说你是我的心头好,但说话还是得注意些。若是你做的,便认了,若非你做的,便提供证据来。你再好好细想细想,这糕点先前可给何人碰过不曾。”
这嘴上是在嗔怪竹清,便从语气来瞧,明莲明显是在偏颇竹清,欲帮他开罪,容惜辞耳闻,便知他话中有话,但奈何明莲并未说错,自个儿在这人多的地方亦不好反驳,只得将辩言生咽入腹。
经此一提,竹清登时便悟了:“是了!这糕点乃是纪沦送予的,我不想吃,便转送给容惜辞他们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