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里咯噔了一下,温御修差些便漏了馅,好在容惜辞性子炸,一个枕头又甩了过去:“干你娘的屁事!老子体寒,不会出汗怎地了!”

“是么?”越是这样轰自己走,明莲越是怀疑,“依我说,你俩莫不是故意做戏给我瞧,想轰我走,让我寻不到容惜辞你火烧药房的证据罢。”

“烧你娘的药房,吃鸟去罢!老子一天都在这儿……嗯……”这容惜辞一炸起来,说谎话都理直气壮的,但在凶煞之后,又平添了几分柔意,显示出他在办事的模样。因着他们此刻正在“办事”,这脸上的红晕,一时也瞧不出是说谎来的还是办事来的。吼完这一句,容惜辞便像泄了气的一般,躺回到了床上,喘着气,期间温御修还动了一下,惹得他发出了一阵浅浅的低吟。

看着他们这般模样,明莲这心也开始动摇了,容惜辞脸上的春|情极其自然,瞧起来不似作假,若真是伪装也太厉害了。

脚步一动,明莲又要转身离开,可是,目光一扫到地上的衣裳,他又给折回了身。

蹲了下地,一件一件把那衣裳捡了起来,讽意显在了脸上,“呵,地上未有一条裤子,你们莫非办事,只脱衣不脱裤的么。”

温御修身子一僵,差些想开口说天气冷,穿裤运动,这话在嘴边转了个弯,登时便收了回去,如今乃是夏末,哪有天冷的道理,如此,也难怪明莲方才会怀疑他们不出汗之事了。

“干你屁事!”容惜辞喝了一声,嘴里随着温御修的身体微动,发出了一声情。动时的闷哼。

明莲微微皱眉,这容惜辞的吟声,娇中带怯,在浅音又带着不少虚软的味道,听起来酥酥麻麻的,一点儿也不似生硬的作假。而温御修的脸一直侧着,额上有不少的虚汗,颇现难受之色。

“明阁主,若无他事,您请离罢,在下可撑不住了……”学着容惜辞的轻吟,温御修哑低了嗓音,吐出不满的话音。但他不敢多说,毕竟他可没容惜辞那种做戏的本事,说多了反倒使得自己露了马脚。

这虚虚实实的做戏,让明莲一时也拿不准了。但终归还是想瞧清他们究竟是真是假,于是,顶着冒犯的危险,他这手快速一动,就要撩开他们的被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