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惜辞的目光没有一丝焦距,他将身体放软到了床头,声音极低,似叹息,又似无奈:“我因着体内带毒之故,多年来为了解毒,试过许多的药物,其中不凡毒物。因而长期以往,我渐渐成了百毒不侵之体,但因着这般缘故,我身体多了一个奇特的特征。我若是触上毒物,便会晕阙,流鼻血。”

每一字都好似一个夺命的魔音,霸道地冲入温御修的耳眶,容惜辞还未说完,温御修便觉得后脊发凉,寸寸寒凉。

容惜辞幽幽地道:“瞧来你也知晓了,你离开前,我一直都未犯症,而你离开后,我忽而出了事。可这里头的东西都未曾变过,我触上的东西也不多,唯一碰上的,不归属于这里的东西,是……”

目光轻落正被缓慢掏出的纸条,容惜辞没再多话,他知温御修已然发觉毒素的来源。

捧着那张纸条的手含着颤抖,素来遇到大事,都是笑眯眯的温御修,此刻竟是害怕得慌了起来。身体的力气好似被抽了个干净,他屡次欲展开纸条,却屡次失力,直待一只皓白的手抢过去,他才好似解放一般,松了口气。

瞧着温御修对这纸条的重视,容惜辞也不敢随意展开来看,便问道:“我想查查毒素的来源,我不看上头的内容。”

无力地点了点头,温御修挥手道:“好。”

容惜辞强忍着身体的不适,屏气凝神,将鼻子凑上了纸条之上,嗅着上头的墨迹,又用指腹触上墨字,反复摸索。将触上墨字的指尖互相捻磨了一会,但却未发觉什么,旋即便又用小指沾上了一点唾沫,划到纸上。

轻落一道痕迹,那洁净的纸上立时便沿着划痕透出了点晕黑。

“御修!”

温御修凑头过来一瞧,愕住了:“这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