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得那声修老,温御修暗暗好笑,但表面仍故作镇定地问道:“这乐唯究竟是何人。”
容惜辞状似高深地捋了捋胡须,沉稳地吐出了两个字——
“男人。”
“……”
温御修鄙夷地一瞥,暗中啐了他一声,便闭上了嘴,不再多问。左右他们只是在这里吃一餐饭,乐唯是谁与他们无关。且方解杨的人马暂时未有发现容惜辞,因而此刻两人从某方面来说甚是安全,那便无须担忧乐唯会对容惜辞动手了。
温御修沉了沉脸,看了一眼周围,总觉得这些人虽表面一片乐呵地同乐唯道喜,但实质里,暗潮汹涌,每个人的脸上都是皮笑肉不笑的,也不知是怎么回事。
容惜辞轻轻拍了拍他的手,压低了嗓音道:“他人不怎地。”
话语中的他,指的便是乐唯。温御修怔了怔,将这句满含深意的话放在嘴里咀嚼了几遍,渐渐地有所了悟。他同容惜辞在一起许久,很多事情无需过问,便已经自通。容惜辞言下之意,说的便是乐唯在江湖上其实不得人心,但具体为何不得人心,他却是不知了。
他摇了摇头,借着给容惜辞倒水,低声问道:“你为何要进来。”
“人多,话多。”简单明了的答话从容惜辞口中吐出,言下之意,便是人多,消息多。
温御修颔首会意,眼看着逐渐有客人朝自己所坐的桌子走来,他便闭紧了双唇,不再说话,只是偶尔方扯上一两句话,假意同容惜辞倾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