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多时,浴水送上来后,温御修便抱着容惜辞进浴桶里,两人一块沐浴。
掬起一把清水,将布巾浸湿,温御修便撩开了容惜辞的长发,给他慢慢地搓背。
轻薄的布巾透过手掌,将容惜辞背上伤疤的触感传到自己的手上,温御修眼底一黯,纠执了许久,终于还是忍不住地开口问道:“惜辞,你身上的伤疤,未想过要消去么。”
话得一落,只见布巾下的躯体忽而僵住了,诡异的气氛立时在两人之间弥散。许久之后,容惜辞才淡淡地开口道:“伤疤,方能让我记得昔时的痛。”
听得这宛如泣血般的声音,温御修为之大痛。容惜辞,你身上究竟有多少我不知的秘密,你的过去又是如何的。
容惜辞动了动自己的肩膀,锤了锤,温御修示意,忙给他按揉上去。
他舒服地闭着眼享受好半晌,忽而似想起了什么地道:“我嘴馋了,一会带你去吃烤鸭如何。”
温御修一顿,轻轻点头:“你想吃甚,便吃甚罢。不过,得你请客才是,我可没钱。”
“放心,包在我容大公子身上。”容惜辞阔气地一拍胸脯,笑得眼都弯了。
温御修浅浅地看着他的笑,心里是说不出的温暖。容惜辞素来是个花别人钱大方,花自己钱小气的人,今日竟一反常态地请自己吃东西,铁定是希望自己能开心点,别想那么多了。这人啊,虽然脾气坏了点,但心地却是极好的。
两人沐浴过后,温御修便替容惜辞梳妆易容起来。不一会儿,两人便变成了两个白发苍苍的六旬男子,但眸光中锐利不减,精神得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