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容、惜、辞。”
容惜辞的嘴角一弯,笑得一脸无邪,他的手上覆着一片小小的指甲刀,薄如蝉翼般的刀片泛着森冷的寒光。方解杨甚至能感觉得到,自己若是动一动,顷刻便是被这小刀勾喉索命。
“你没有中药?”方解杨挥手屏退那些欲冲上的下属,冷声道。
“呵,”容惜辞冷冷一笑,瞥了一眼地上那被自己的内力逼出来的一小滩酒水,“你以为我会放心喝你送来的东西么,殊不知里头又会有多少药在等着我呢。”
方解杨的眉头蹙了起来:“但你怎知里头放的是软药。”
“呵,猜的,”容惜辞哂笑道,“你这人极其自负,自是不愿意将我迷晕了,而奸一个没有回应的人,是以,你必会使用软药,让我浑身无力,如此方方便你行事。啧啧,方解杨,咱们相识恁多年了,你一点儿也不了解我,但我却是相当了解你。”
方解杨双眼危险地一眯,他觑了一眼那边跪着的男子,道:“你便不想救你的情人了么,只需我一声令下,他便死了。”
“哈哈,”容惜辞朗声笑了起来,唰地脸色一变, “不若,我们先试试,谁的命先没了罢。”噌地一下,手中的指甲刀又毫不怜惜地朝前一动,顷刻便划出了血痕。
方解杨的脸绷得紧紧的,抿唇不语。
“呵,方解杨,我太了解你了,你是惜命之人,又岂会因着一个男人而丢了自己的命。”容惜辞从他腿上缓缓站起,高站着威胁着他,“唤你的手下全部退下!”
方解杨冷冷地扫了容惜辞一眼,思虑半晌,忿恨地挥手道:“你们下去。”
“诶,我的情人留下。”容惜辞笑言。
方解杨狠狠地瞪着他,厉声道:“照做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