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惜辞皱紧了眉头,似是不喜温御修冲自己喝的语气,他说起话来也多了几分生硬:“人家开价一百两一样,我自然便给了,谁知晓你们这鬼地方物价竟恁地高,现下你倒是怪责起我来了。哼,还给你,我不稀罕!”说完,他就从怀里掏出了一张银票丢到了温御修的怀里,然后摔门走了。
“……”温御修觑了一眼手里这压根就不通用的银票,苦得心都碎了,他当真是碰上了什么人,自己不让救,他偏要救,自己好心待他,他反倒跟自己发脾气。
低下头将那张银票随意看了一眼,他当即便要放入怀中,然而,忽地闪过一道光,他又将银票仔细看了看,这才发觉这银票正中央,标注着一个不大显眼的“方”字。
方?这是什么地方的银票?这银票还有十万两呢,啧,当真是个公子哥。不过……
温御修脸色一黯,如此公子哥怎地会变成那般满身是伤的模样。
他轻叹了口气,甩了甩头也没再去想了。眼看着天色还早,现下最重要的是怎么弄钱来。他忽地飘到了门边,瞅了一眼容惜辞不在,便眼珠子一转,从窗户外跳了出去。
晚上,温御修大摇大摆地,吃饱喝足回来了。他一踢房门,故意气容惜辞一般,打了个饱嗝,摸了摸肚子道:“哎呀,今夜吃得真好。”
然而房里却没人回应,温御修疑惑地望了望,发觉屋内黑暗,没有一点烛光,以为容惜辞不在里头,便失望地叹了口气。把门关上,走进去倒了杯水,正要喝时,却忽然发觉,房里有人气的感觉。他一怔,左顾右看,便看到了那个背对着他躺在床上的人。
他皱了皱眉:“这么凉的天,明知自己身体不好,连被都不盖。”嘴上是这么说,这身子便先挪了过去,扯过被子,要给容惜辞盖上。
然而,动作间碰到那具身体时,他大惊失色。
这身体触手极其冰冷,竟没有丝毫热度。他一惊,呼吸瞬间止住了,他忙将容惜辞翻了过身,发觉他面如死灰,嘴角发白,身子已完全僵硬了。一瞬间,心里头有什么在冲击着他,震得他胸腔剧烈做疼,他不敢相信地抱紧了那具身体,愕然道:“不……不可能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