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唤我作甚?”他一恼,出口的话带起了几分不满。

温御修倒也没怪罪他的语气,走到一旁拿起了梳子,便给他梳起发来,边梳还边给他按摩头上的穴位。他按揉的手法极其高超,舒服得容惜辞哼哼了几声,闲适地闭上眼享受去了,没再开口同温御修说话。

静看下来,温御修才发觉他长得非常好看,长长的睫毛垂落在脸上,扇下一层淡淡的阴影。“惜辞……”思忖了半晌,他迟疑地问了出口,“你的发……”

“哗”地一下,容惜辞怵地睁眼站起,怒视着温御修:“你的废话未免太多了。”

眼底的怒气让温御修不由得一颤,这容惜辞也太容易坏脾气了。但意识到自己的话触怒了他的底线,温御修赶忙赔了个笑脸道:“其实我只是想夸赞你的发好香罢了。”

容惜辞瞪了他一眼,发觉他没有恶意,便又坐了下来:“继续梳。”

“……”温御修咂了咂舌,这人变脸也忒快了。无奈,他只得认命地继续帮容惜辞梳发。

容惜辞闭着眼也觉得无聊,索性便捧过自己的焦桐琴,放置腿边,取过布巾,细细地擦拭上头的尘埃。一时兴起,屈指便弹了起来。曲艺悠扬,低回婉转,时高时低,与此时悠闲的处境相合,然而,却在乐音里独透露出了一种说不清的哀愁。

一曲罢时,容惜辞的发也干得差不多了,他摆好焦桐琴,站了起身:“你去沐浴罢。”语落,甩袖便要出门。

“诶,”温御修被这突然的变化弄得回不过神,“你去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