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师祖你不一样。”苏清漪摇摇头:“如果你没遇见过那个人,那么有或者没有,都是一样的。如果你曾经遇见过那个人,却再失去,那就再也无法接受这种感觉了。”
云虚子没说话,似乎是在认真思索着苏清漪的言语。好久后,他略有些悲伤道:“我明白了,你的意思是,由俭入奢易,由奢入俭难,原来老道快活这么多年的原因,是从来没有享受过!”
苏清漪:“……”
“清漪啊,”云虚子叹息了一声,抬头望着天空,认真道:“那如果,你失去子忱呢?”
苏清漪没说话,一时安静得可怕。云虚子吹着口哨,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,在苏清漪即将跳过这个话题前,云虚子接着道:“无论如何,我都希望,你能好好的。”
苏清漪抬头看他,老道眼中温和道:“子忱不是你生命的全部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苏清漪认真开口:“可是道理说服得了别人,却说服不了自己。”
前些时日,她也是这么告诉秦子忱的。
可直到这个人以如此措不及防的方式消失在她的世界,她才明白。
漂亮的话多么容易。
关注自己的心,多么不容易。
慢慢闭上眼睛,苏清漪拼命想,子忱,你在哪里呢,过得好不好呢,有没有想我呢?
而另一边,秦子忱看着面前看着书的萧溯,感觉到周边灵气的波动,皱眉道:“发生什么了?”
萧溯抬起头,有些诧异道:“哟,居然提前好了呢?”
说着,她站起身来,拍了拍秦子忱的脸,温和到:“我出去瞧瞧,这一次要是成功,静衍,你再也不必害怕了。”
“我害怕什么?”秦子忱皱眉,萧溯苦涩笑了笑,低头道:“你以前不是总是害怕,我飞升不带上你吗?那时候你总和我说,一个人活着,太寂寞,我当时以为是你年纪小,太爱伤春悲秋,等后来我才明白,不是你年纪小,是我太迟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