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寒潭,”她转身看他,双眼淡然:“我也曾被人以为堕道入魔,我知道睁开眼睛那一刻,有多惶恐,多茫然。”
说着,她看向窗外,眺望远方,声音平淡:“我曾入丧家之犬躲躲藏藏、茫然无措十年,这样的人生,哪怕是一刻钟,我也不愿他经历。”
谢寒潭没有说话,在她提步之前,他突然道:“你是不是怪我?”
“怪你什么?”
“那十年,我未曾去找你。”
苏清漪没说话,好久后,她慢慢道:“或许曾经怪过,现在早已看开。”
说完,她提步走了出去。
沧州地界已是一片混乱,周边人来人往,许多人正拖家带口往外搬离。苏清漪不由得皱了皱眉头,抬头看着远处的冲天邪气,拉住旁边一个正带着妻女出城的修士道:“道友,大家为何都纷纷往外迁出?”
“嗨,你没看见那边的邪气吗?”那修士感叹道:“那邪气如此浓郁,我等都怕它会蔓延出来,故而还是搬远些妥当。”
苏清漪皱了皱眉:“邪气没有感染到人身上根本无法见到,道友缘何如此肯定那绿色的烟就是邪气?”
“这……这我也不知,”那修士皱了皱眉头:“反正大家都这么说,这东西也不是什么好东西,你看静衍道君都为此堕道,可见有多可怕!不说了,我还是早些赶路吧。”
说着,那修士便向守城人递了一块玉碟,而后拖家带女出了城。苏清漪远远看着那雾气,抿了抿唇,然后向所有人打听了秦子忱最后出现的方向就是在那邪气之中,便朝着那邪气冲了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