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才,他让我画画,我也是因为他是圣洁之体而犹豫不断。虽然我没明说,但我的神情很有可能让灵川感觉到了。
灵川看起来呆,其实他的心比明镜还要清澈,他能很敏锐地察觉你的心思,虽不作回应,也在他心里留了印象。
我了然地仰脸看他:“我明白了,什么圣者。什么圣殿,什么圣洁之体。什么这个不可以,那个不可以,让你烦了。是不是?”
他沉默地摇橹前行,没有回答。
飞舟在我们之间的寂静中缓缓返回他的圣殿,静静的月色洒落在我们的身上,我们的船上。
良久,传来了他轻轻悠悠的话音:“我杀过人。”说罢,他再也没说过任何话,只是带着我静静返回。
他杀过人。灵都的圣域之王,服侍河龙之神的圣洁之体,杀过人……
这个答案可真是让我和小伙伴们惊到了……
和灵川与往日一样对坐在巢穴里,我们之间只一盏油灯。白白坐在一旁,他也成了我的听众。今天又多了条鱼在我们之间,我对着鱼眼心情很复杂。
“不吃吗?”灵川再次问我。
我立刻摇头,这哪来吃得下去?下午还在一起玩来着。突然就把它吃了,而且,怎么吃?冰冻三文鱼吃过,冰冻鲤鱼怎么吃?别说那坚硬的鱼鳞了。
“那……算了。”灵川说了一声不再看鱼,转身和往常一样从枕边拿出一幅画,这幅画是扎图鲁起义的那天,我在安歌王宫前的广场看到他与安羽一下一上的景象。
安羽站在阳台上,身后的黑纹如同骨翅张开,让人生畏。而下面的安歌翅膀如同天使般纯洁,让人安心。
“安歌活了?”灵川不解地看我,昨晚讲到安歌之死,我随扎图鲁闯入皇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