伊森低下脸:“对不起……可我现在好羡慕安歌,你能这样抱着他。”
我看看他,伸出手:“来吧。”
他笑了,飞落我的手臂,我弯起手臂托住了他的身体放落自己的身上,像是一张小床让他躺在我的臂弯里。
他贴在我的身前,渐渐安静地睡去。而我在他和安歌的呼吸中开始陷入迷茫,我到底该怎么办?
布外夜色深沉,金沙的流云从那缝隙中而过,如白马过隙,时间无法停留,即使再不愿意,人依然要迎来明天。
安歌时睡时醒,醒时我给他喂水,食物和一些汤药。马利安大叔说那些药只是让他好受一点。
被安羽封在地下城下的百姓情绪也越来越躁动,很多年轻人开始响应里约的号召。准备起义。
安羽封地下城是一个不明智之举。他让地下城变成了一个大罐子。而贵族与平民的矛盾在这个罐子里不断地发酵,升温,直至爆发。
而让我难过的是,里约反是利用我神使的身份鼓动大家起义。说有了我的庇护,起义必然会胜利,安歌安羽必会被打败。
玛莎给我送来了清水,她看上去有些心事重重。
“怎么了?玛莎?”我接过水罐,她难过起来,捂上心口:“那澜姑娘,扎图鲁他们会赢吗?”
我一时变得无言:“对不起……玛莎,我……”我像是韦小宝一样夹在天地会与康熙之间。现在地下城百姓群情激动,只怕不是我一句两句可以阻止。我无法许诺如果他们不起义,可以得到幸福的明天。我拿什么给?
“还有……”玛莎欲言又止,我握住了她的手,她的手好凉,扎图鲁起义让她极为担忧:“说吧。玛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