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,那人停在了算命先生的面前。
“广寒公子。”绫镜非微微下拜,过长的白色衣摆垂到了地面,起身时却是不染纤尘。
天雅坊的上等货就是不一样啊。
我看着他的衣摆无聊的感慨了一声。
“哎……”我叹了口气,开始收拾东西,“我还以为是难得有生意上门呢,原来是你啊……”
绫镜非见我这样失望,于是很认真很客气得道歉,“对不起。”
我笑,“你这孩子,总这么见外,让人开不得玩笑。”
绫镜非看着我,眼神依旧很认真,“对不起。”
料到他也只能做这样的回答,我于是岔开话题,避免尴尬。
其实我一直不喜欢与绫镜非独处。
因为……
因为他总是穿白色的衣服,品味很像某个家伙。
以为他不爱笑,冷冰冰又寂寞的样子,很像某个家伙。
因为他听话懂事,让人看不出情绪;因为他叫管秋师傅,语气却疏离;
因为他有一双深沉幽深,让人联想起黑夜的眼睛。
“是不是我家那只小畜生又给我惹麻烦了?”我收拾齐备东西,双腿盘起来,坐在墙头,手撑着下马,一脸哀怨得问。
也不知道我当年是大脑短路,还是鬼迷心窍犯了抽。那一日沈妍蓉对我说,云震霆初入生死判,不懂规矩,不如你来做他的师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