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重锦暗暗咬了牙。但是的确,他现在不能拒绝秦封雪的要求。
已经忍了他太久,再忍一次……也无妨。
段重锦耸了耸肩,放松了神态,摆出洗耳恭听的姿态。
“段非墨是借段秋凉的势力,被她扶植起来的——我想这一点你已经查清了。但是有些事你仍然不知道吧,比如段秋凉操纵段非墨的手段。”秦封雪用很无所谓的口气,慢慢道来,“是血咒,听说过么?段秋凉通过血咒可以毫不费力操纵段非墨,让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,让他只能蹲在她的脚边做一只乖乖舔着她鞋底的狗。”
段重锦一言不发听着,目光渐渐变得尖锐,墨色的眸子颜色深得让人觉得有些恐惧。
“段非墨自杀,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此,他无法再忍受被她随意玩弄的日子了。”
秦封雪依旧不急不缓淡淡说着,但是在这里被段重锦打断,“你来就是告诉我这些么?抱歉打断你,但是我已经知道了。”
“不,”秦封雪柔柔笑笑,“段重锦,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沉不住气了。”
段重锦僵硬得扯了扯嘴角,“你继续。”
“血咒是可以继承随血缘继承的。”
“什么?”段重锦猛然抓住了木椅扶手,什么东西冰冷得忽然袭上他的脑海,倏然又消失,留下惊惧的回声。
“知道血咒为什么没有继承到你身上么?”笑容妖冶的男人慢慢把眼睛看向他,他的眸中,没有半分笑意。
秦封雪没有给段重锦任何思考的时间和回答的时间,“因为段非墨把他转移到了颜广寒身上。”
段重锦不可置信长大了眼睛,瞳孔骤然收缩。那一刻,他已经顾不上什么仪态,实际上,他已经彻彻底底呆在那里,无法思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