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场盛大的决绝的,赌上了性命及一切的盛大演出,终于拉开了厚重幕布,即将在武林这个真实而残忍的舞台上,上演。
第一百三十六章 情敌又见情敌
段重锦到客厅的时候,看见那个素来带着妖冶微笑的男人。
秦封雪一身飞鹭碧波纹白衣,大襟宽袖,袖口以捻金线绣了缠枝莲花。手中一柄牙边襄扇缓缓摇着,懒洋洋倚在竹嵌紫檀木椅上。旁边围了一群侍女,倒水的倒水,捶腿的捶腿。
段重锦微微怔了一下。
猛然觉得这个男人变得不一样了,或者说,变得与开始时一样了。
忽然又成了一开始时那个风流成性,无法无天,冷漠高傲,天下万物都无法入得了他眼的,却又显得笑得那么温柔,平易近人,谦和有礼,那样戴着面具的人。不再像前几次一样,对段重锦展露出他赤裸裸的执着,他的狠辣,他强烈的占有欲。
他们已经许久不见了。自从那一次浣剑门婚礼上尴尬的碰面之后,至少有半年没见了。虽然一直保持着必要的联系,但都是纯粹公式化的,毫无私人感情的。
段重锦不傻,不冲动,也不感情用事,那么多年的江湖生活早就了他的城府,他的确比一些人要更重感情更有原则,但不会因为颜广寒的事而彻底与秦封雪决裂。在当下这个情况,重华山庄想要生存,必然要依仗浣剑门,他承受不起因为自己的感情而葬送重华山庄的罪。
然而,这半年来,他的确不好过。
人有时候会用折磨自己这种愚蠢的方法来逃避痛苦,因而变得更加痛苦。
人就是这样的动物,理智又感情用事,激烈的矛盾着。
理智告诉你,选择权是他的,他的幸福他自己来选择。感情上却不断一次次无可抑制回忆起两个人在一起的一点一滴,那些画面,那些话语不断在脑海中盘桓,叫嚣,折磨得他身心俱疲。
这半年,他把自己淹没在公事里,一刻闲下来也要发疯一样练剑,经常连三餐都忽略过去。自然的,他也就消瘦下去,脸上和身体的线条显得更加棱角分明,身上的气息也由过去的柔和而转为带上些许凌厉,他不爱笑了,或者说,自从那以后,再没人看过他真正的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