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当场呆掉,手忙脚乱语无伦次开始安慰她们,她们却哭得越发大声,丝毫没有停止的迹象。
“哭什么呢,很吵。”
忽然,那人冰冷的声音响起来。
下一刻,屋内突然安静得吓人,再无一声抽泣。所有女孩都委屈咬着唇,硬憋着不出声。
秦封雪冷冷瞥了她们一眼,“下不为例。”
所有侍女立刻齐刷刷跪下来,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出。
秦封雪走过来,他手上拿着一件白狐裘,细心披在我身上,轻巧把我抱起来。
今天倒是反常,秦封雪出行却没有选择行辇,而是坐了马车。两匹马拉的马车,车门和车窗都是湘妃竹百叶帘,透光性极佳,透过它们可以清楚看到外面的一切,而外头却很难窥探到里面。
“秦封雪,吓唬小姑娘不太道德。”沉默了许久,我终于说话了。其实对于秦封雪对待下人的态度,我一向不太喜欢,只是先前从未提过。
“我没吓唬她们。”秦封雪浅笑,回答得理所应当。
我轻叹一口气,跟他说话真够费劲的,他就会挑你言辞中的漏洞。
“恐吓和警告都是不好的。她们每天照顾你的起居,多少也有些感情吧?”
秦封雪沉默,似乎在思考这个问题。
对于他们这些字典里没有“平等”两个字的人来说,跟他们讨论人权有点像对牛弹琴。
在他们看来,侍仆跟牛马也没区别,他们生下来就是供这些高高在上的贵族们驱使的工具,更何况像秦封雪这样唯我独尊的人,更不会在意其他人的感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