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颜,你别喝了。”沈妍蓉有些看不下去,走过去制止他这样接近自虐的行为。
自从大婚那夜,小颜就每日跑到她这里日日狂饮,不言不语,时常忽然眼神就落寞下去,陷入沉思。
“别这样下去了,太伤身了……”
然后,那个半醉了的人忽然抬头看她。那双被醉意所浑浊了的眼睛,却又透出让人觉得残忍的清醒。
“妍蓉,不是说,借酒可以浇愁么?”我讥诮得笑了笑,又拿起手边的烟枪,放在嘴边深深抽了一口,感受烟雾自肺中经过的灼热和微痛,“都是骗人的鬼话,”我幽幽把烟吐出来,迷蒙的烟雾模糊了视线,“有时候,你想要醉一次的时候,却发现自己根本醉不了,这真是一件够可悲的事情。”
沈妍蓉按住我手里的烟,“那你就振作点,别再这样下去了。”
“抱歉啊,妍蓉姐,把你窖藏的好酒,都这么给浪费了,暴殄天物,对吧?”我轻轻推开她的手,扶着背后柴房的门站起来,“那我今天就不吵你了,我走了……”
我说完,绕过她,径直向外面走去。
“你去哪里!”沈妍蓉从背后急急拽住我的手腕,“你,你又要去那里么!你这些天根本没有回浣剑门,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整天晚上都去了哪……”
我回头,看着她的眼睛,那双漂亮的杏眸充满了愤怒又写了那么多的担心。她抓住我的手,即使隔着衣料,也能感觉到暖,那么暖。
“妍蓉姐,如果你是我亲姐姐该多好。”忽然,我笑了,带着些许的叹惋说。
沈妍蓉愣了愣,眉目间浮上一丝疼惜,“小颜……”
“下辈子吧,我们说好了,下辈子。”
那一瞬,沈妍蓉似乎是明白了什么,眼中流露出某种绝望的色彩。
我握了握她的手,然后慢慢挣脱了她的阻拦,出了门。
我没醉,头却很痛,脚也像踩在棉花上面,虚软无力。出了望春风我没走太远,在街边随便找了家小酒店,挑了个无人的角走过去,在长椅上坐下。吊儿郎当背靠着墙壁,一只脚踩在椅子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