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确是在逃避他。
逃避我自己。
但是为什么不允许我逃避呢?
人为什么,一定要总是那么清醒?要折磨自己呢?
我问自己,无知无觉,却轻轻说出来。
秦封雪定定看着我,这一刻,时间仿佛定了格,一切声音和动作都中止。
不知过了多久,他忽然抬起手把我揽进怀里,把我圈进他的臂弯,让我的脸埋进他的颈窝。
“罢了……糊涂一点也好……”
很久,我听到他淡淡一声叹息。
那人身上,幽眇的佛手香弥漫了空气。
我放松了身体,依靠在他的怀中,把温湿的气息吐在他的颈间。
寂静幽暗中的拥抱,总是让人失去一切拒绝和思考的能力。
拥抱亲吻,在黑暗中相互抚慰。
寂寞中,我们也只有如此,才能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中找到一丝温暖,即使那温暖,也是稍纵即逝。
最终。我与秦封雪中间始终隔着的那层薄薄的纸,仍旧没有被捅破。
以后,大概也再不会有人去想要捅破它了吧。
从那间该死的更衣室出来的时候,我才发现,房间的门是被从内反锁的,牡丹大概早就被秦封雪给轰出去了。
又被这家伙给耍了……说什么,“我们小声点”,害我一直心惊胆战不敢大喘气。
我手按在门闩上,回头抛给秦封雪一记眼刀。
“寒儿,怎么眼神这么凶狠?”“吃饱喝足”的某妖孽懒洋洋整着衣服,笑着看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