摧花啊,真是摧花。这样才艳双绝的女人,因为秦封雪,就一生要流落于这烟花红尘之地。跟着他有什么好的?为什么要跟着他?这个心黑狐狸除了脸长得漂亮、武功好、地位高又有钱,有什么好的?
我好像下意识就把杜若当成了秦封雪的红颜知己。
“广寒公子何故叹息?”杜若笑问。
我直言直语,“叹姑娘跟错了主子。”
秦封雪瞥了我一眼,潋滟的眸中,笑意一荡而过。
“哪里,小女子自小就跟着门主了。”女子轻轻笑着,“若是没有门主,也就无今天的杜若。”
呦。还青梅竹马不成。
我闭嘴了嘴不再说话。
“杜若,你下去吧。若是我等的人来了,把他带过来。”
杜若乖顺颔首,踩着轻捷的莲步,出了门。
我和秦封雪对饮,他饮酒我饮茶。
我是怕我酒后又兽性大发、干出伤天害理的事。
不知是不是这剑南烧春酒太烈,秦封雪默默一杯杯喝着,姿态渐渐放松,眉宇间流露出落拓而疏懒,看起来像是微醺了。
“有酒无琴,你不觉得缺了点什么吗?”秦封雪晃了晃手中的酒盏,撑着下巴问我。
我喝茶喝得都想吐了,抬起眼皮郁闷得看他,“我不介意你去叫支管弦乐队进来演奏。”
秦封雪也不管听不听得懂我在说什么,兀自轻轻笑着。忽然他站起来,从屋角的琴架上抱起一把玉壶冰琴,塞到我怀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