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着关门声,那一缕光线逐渐缩短,最后消失不见。
“秦封雪,为什么要把门窗都遮住?”我犹豫了一下,问。
秦封雪没有回答我,只是弯起眼睛笑。
你莫非是知道,我不想让任何人,看见这样的自己?
秦封雪替我准备的衣服,是一件白衣,羽纹锦缎,衣摆上用繁复的针法勾了牡丹。
他拿起衣服,“过来。”
被秦大门主侍候更衣,实在是面子太大了。我叹气,走过去把手伸进袖子。
“为什么你这么喜欢白色?”
他的手绕过我的腰,替我系上衣带。
“因为你啊……”调笑的口气。
我哼了一声。因为背对着他,没有看到他眸子里忽然柔和的色彩。
用过早点,秦封雪就拉着我出了门。
秦封雪教育手下肯定很有一手。没有人吩咐,所有人都是自觉使劲低着头,紧紧盯着自己的鞋,没有人敢抬头看我和秦封雪一眼。
我和秦封雪坐上马车,驶出了重华山庄。
我问秦封雪这是要去哪,他只是说,“去见我师傅他老人家。”口气很像是在开玩笑。
车龄叮当,木轮碾着青石地面,发出低沉的声响。华丽的马车就这样悠闲得在金陵嘈杂的市井经过。最后,马车停在了一个让我意想不到的地方。
此处,车水马龙,熙熙攘攘。
秦封雪下了车,抬起一只手,等待我。他微笑,一如既往的腹黑而高深莫测。
我不露声色打量了一下四周。无数人正注视着我们,盯着秦封雪的眼神是赞叹,盯着我的是惊艳。我也不好薄他面子,把手放在他掌心里,下了车。
“为什么你带我来这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