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之所以强迫我呆在你身边,不就是为了监视我囚禁我,让我不会作出不利于重华山庄的事?这两个月来,你无时无刻不在试探我,想探清我的底细?你明明不相信我,但是,为什么你又对我这样温柔?你的态度,才让我迷惑。
这一夜的对话,仿佛只是一场梦。对此,我和段重锦绝口不提。这也算是一种难得的默契,因为我们都隐藏了很多,有太多的底牌不能掀开。到了亮底牌的那一天,我们就注定再也不能像现在一般云淡风轻自由自在。
几日后,我伤势已无大碍,我和段重锦踏上荆州之行。
重华山庄正门,车马塞途,一路人声势浩荡打着重华山庄的紫色牡丹旗向着荆州开拔。段秋凉携重华山庄诸众,在门前相送。而无人注意的后门,我和段重锦驾一辆外表再普通不过的马车,悠哉游哉也上了路。
没人知道,那阵仗庞大的队伍不过是个幌子,正主段重锦仅仅带了一只过门不到三个月的小厮,微服而行。
段庄主此时已经化身成为相貌普通从仆一名,在车前赶马。而我一身中产阶级公子装,手握折扇,翘着二郎腿在段重锦身边坐着。
这辆马车虽然外表普通,但是内饰却是奢华而精致,并且配套设施一应具全,我一天到晚睡在车上倒也不觉得疲累,不过就苦了整天驾车的段大庄主,在车外风吹雨淋、风尘仆仆,几日下来任都憔悴了一圈。
“段大庄主,请问您对与体会下层劳动人民的生活有什么感触?”我把折扇放在他嘴边,假装话筒。
段重锦笑着拨开扇子,“你就不能正经点。”
“段重锦,你就不会给生活找点乐子么?整天一本正经得不累啊?”我从袖子里抓出一颗栗子剥了,塞进嘴里。
段重锦笑而不语,“我也很想轻松一下,这不是陪你出来了么?”
我又剥了个栗子,“什么叫陪我……明明是借私游之名出来公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