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玉山散修云集,灵符老祖门徒足有一两千人,当真老幼咸集,良莠不齐,有的身染怨气,显是没少做伤天害理之事。
众弟子闻听,皆是惊诧不已,但也无人敢反对,毕竟道统都是人家的,要投靠五行宗,也轮不到他们说嘴。
忽有一位中年弟子出声道:“弟子出身南岳,不惯北方严寒,只想离老家近些,恕不能随老祖同往了!”
灵符老祖道:“你可自行下山,绝无人阻拦。晓阳,开了宝库,凡是下山者,皆赐一方神玉,以助日后修行!”
晓阳散人领命而去,此例一开,又有数人辞行,接着群情发动,此起彼伏,竟有数百人打算离去。
灵符老祖果然不曾阻拦,皆赐以神玉,到后来神玉山上还剩数百门徒,皆是忠心耿耿之辈,有感灵符老祖传法之恩,不肯离去,愿意同去五行宗。
灵符老祖叹道:“好,留下之人可去收拾细软,明日启程,赶奔五行宗!”
众弟子自行散去。
宝焰光王佛道:“神玉山道统传承非易,道友就这般舍弃,就无有半点遗憾么?”
灵符老祖叹道:“性命要紧,还在乎甚么?不过老道那些弟子皆是散修出身,能借此拜入五行宗门庭,也算有个体面出路,这般想来,倒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!”
正说之间,一道佛光落下,正是窥性大师,宝焰光王佛与灵符老祖忙即出迎。
窥性大师叹道:“惭愧!老衲力有不逮,被那魔头逃走!”
宝焰光王佛道:“大师何必如此?赤真符修成太乙,本就不好诛杀,何况擒捉?”
窥性大师道:“赤真符受无始魔主魔染,若是放任下去,不知要造下多大罪孽!”
宝焰光王佛道:“自因自果,赤真符作孽太多,早晚有果报之日。”
窥性大师闻听灵符老祖率领神玉山道统弟子归附五行宗,大喜道:“灵符真人乃此界散修之首,若肯归附正道,自是一件大善之事!”
灵符老祖叹道:“大师何必挖苦?老道也是不得不为,惭愧!”
宝焰光王佛道:“家师天机子感悟玄机,前往域外寻求证道太乙之机,将掌教之位传与我之道身,请大师于九月初九前往五行宗观礼。”
窥性大师惊道:“天机子真人远赴域外?哎,证道之机在前,谁人也抗拒不得,也在情理之中。好,老衲定于九月初九前往五行宗观礼!”
宝焰光王佛合十一礼。
到了第二日上,诸弟子已然收拾妥当,灵符老祖检点无误,祭起天宇灵盘,将众弟子尽数收了,又望了一眼神玉山光景,叹道:“走罢!”当先飞起。
宝焰光王佛与窥性大师亦是飞起,三人化为两道光华,往极北之地投去。
非只一日,已来至京畿左近,宝焰光王佛道:“我要去虞城坐镇,梳理朝政,就此告辞!”
窥性大师也道:“老衲也该回大菩提寺准备观礼之事。”两位高僧与灵符老祖作别,分头而去。
灵符老祖苦笑一声,继续架起遁光,飞往极北之地。戚泽豁然大度,根本不屑将他押解回五行宗,灵符老祖也不敢半途反水,何况还要保住满山弟子性命,有五行宗与大菩提寺这等庞然大物坐镇,灵符老祖也不敢稍有异动,只能乖乖去五行宗做个外门长老。
时光荏苒,转眼已至九月初九,五峰山上下皆是张灯挂彩,众弟子皆是换上一身喜庆衣饰,忙忙碌碌,一派欢喜之相。
太阴宗掌教夏清妍与长老戴玉娘早早到来,戚泽大开玄岳峰山门,道宫敞开,将二人迎入道殿,戴玉娘瞧见那株五色莲花,神情微动,却不曾多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