宝焰光王佛道:“北邙山自顾不暇,我不去伐它已算幸事,哪会轻易启衅?再说我还有一件事请两位道友做个见证!”
袁霸天还要细问,归桂抢先道:“既然如此,我等从命便是!”戚泽如今身份非同小可,足可与各大派掌教平辈论交,岂是袁霸天所能随意发问的?
白鹤童子在幽州城待得久了,也有些厌倦,道:“及早动身也好!”
宝焰光王佛道:“道身还需疗伤,三日之后便走!”正说之间,忽听一声雷响,正是起自北邙山中!
众人各运神通观瞧,无奈两地相隔既远,北邙山又有无穷法阵遮护,看不分明。唯有宝焰光王佛运用慧眼,才见得几分真实。
袁霸天见他看的目不转睛,忙问:“北邙山出了甚事?”
宝焰光王佛道:“是一座禁制崩开,走脱一头长生僵尸!”
袁霸天叫道:“怎的又来一头长生僵尸!”
归桂道:“北邙山中尸身无数,总有成气候之辈修成长生,定是金甲与猱魃两个自觉难以支撑,才放了那一头出来撑场面!”
袁霸天道:“那要如何?”
归桂望了宝焰光王佛一眼,道:“不必理会!”
三日之后,道身依旧潜踪,宝焰光王佛道:“走罢!”用手一指,佛国化为佛光裹身,当先飞起。
三头大妖一见,亦自各起神通相随。四道光华破空重重云岚,往极北之地飞去。
途径北邙山之时,宝焰光王佛依旧绕了开去,似是不愿招惹是非,袁霸天离得近了,恶狠狠望去,果见山中又起一道尸气,与金甲圣祖、猱魃并列,接替了万乘龙君之位,暗道一声:“晦气!”
四人返回极北之地,北邙山全无表示,眼睁睁瞧着其等离去。
待得四人回至五峰山,时近暮春,遍山野花开遍,周遭山谷、草原之上皆是一片碧绿,如铺绣毯,上缀鲜花,七色繁杂,说不出生机盎然。
四人无心赏玩,只将遁光落在玄岳峰上,宝焰光王佛道:“烦劳白鹤师兄款待两位道友,我入大殿谒见师尊!”
袁霸天暗哼道:“天机子那厮好大的排场,还要先见过了弟子,才见老子!”
归桂十分识趣儿,忙道:“不必如此,我等只在殿外等候便是!”
宝焰光王佛颔首道:“委屈两位道友稍待!”用手一指,道殿之门洞开,入得其中。
白鹤童子就在道殿之前盘膝而坐,时隔数年,方自回归,甚有亲切之意,随手一挥,便有无数美酒现出,笑道:“两位也自辛苦,且痛饮一番罢!”
归桂摇头,袁霸天却是好酒之妖,捞起一尊酒坛,拍开泥封,仰天痛饮起来。
宝焰光王佛入得大殿,见一位青衣道人兀自端坐云床,正是天机子模样,但却是一道分身,本尊早已在天星星域追杀精愚大魔去了。
佛光闪动,却是戚泽道身现出,与报身佛一同跪倒,说道:“弟子叩见师尊!”
天机子分身一如常人,似在运炼法力,睁开眼看时,笑道:“回来的倒快!我之本尊相隔太远,联络不易,这道分身也坚持不了多久,我有后事交代,汝等上前来听!”
道身与佛身跪行自云床之前,再拜说道:“请师尊吩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