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··”

躺在床上的连凤清眼皮轻轻动了动，一直注视着他的郝连赫韩寒赶紧围了过去，半响后，紧闭的双眼缓缓睁开，那是一双浑浊的眼眸，仔细看的话，瞳孔微微有扩散的趋势，郝连赫韩寒心里一紧，眼泪迅速涌上眼眶。

“寒儿，赫哥”

也许是回光返照，也许是连凤清感觉到两人的悲伤，双眼瞬间恢复一丝以往的光彩，挣扎着想从床上坐起来，郝连赫见状，赶紧上前一步，扶着他靠在自己胸口。

“清哥，清哥”

韩寒执起连凤清瘦得皮包骨的大手，深情伤感的在手背上印上一吻，同时，滚烫的热泪也滴落在上面。

“寒儿，别伤心，朕先到下面去打点好一切，等你和赫哥来的时候，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。”

即使是在生命垂危之际，韩寒的眼泪还是令连凤清心疼不已，手摸上他依旧保持年轻的俊脸，连凤清眼底更加清明，这个十几岁就跟在自己身边，让他和赫哥捧着手掌心上几十年的男人，如果可以，他真的不希望比他先死，令他如此伤心。

闭上眼，韩寒任由他抚摸自己的脸颊，他这一生，谁都不欠，亏欠得最多的就是他的清哥。

“赫哥，朕不行了，寒儿以后就交给你了，好好照顾他。”

明明气若游丝，连凤清却口齿清晰，可见他的意志有多坚强，连阻挠他交代后事的破败身体也被他直接无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