百里荇怔了怔,握紧了手中木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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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咚”的一声,是箭矢射在窗棱上的声音。
君拂歌的额角随着这声猛地一跳,不等他起身,童萌已快步跑了过来,取下短箭上缠着的东西,一脸兴奋地从窗外探头进来:“哥哥,这次是个荷包。”
确切地说,是个绣了鸳鸯折颈的黛色荷包,就是针法一般,那鸳鸯的一只眼睛还是歪的。
这射箭送东西的手法,不用猜也知道是谁。前些日子,那人还在箭上绑了新鲜的荷花射过来,箭矢飞在窗棱上的时候,整枝的荷花犹在滴滴答答淌水,看得童萌要使劲崩住腮帮子,才能保证不笑出声来。
“哥哥不高兴么?”看君拂歌沉着脸,童萌将手中的荷包翻来覆去地看,“也是,这绣工是差了些,反正哥哥也不用荷包,我帮你丢了吧。”
君拂歌落笔的手微微一顿,抬眸道:“让你看的书都看完了?”
童萌面上一僵:“……还没。”
之前君拂歌让她将江湖典籍尽数过目一遍,至少要对江湖中的人事物有个粗浅的了解,不至于见到哪个门派便两眼一抹黑。只是那典籍实在是多,童萌看得脑袋疼才出来转转看看哥哥这里有没有什么新鲜的瓜吃。
可巧,就碰上了这“咻”的一箭。
童萌走进屋来,将荷包放至案上:“我去看书了,这荷包哥哥若是不喜欢,便自己丢吧。”
君拂歌没理她,待四周重新恢复寂静,君拂歌的目光还是忍不住落在那荷包之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