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东西都备齐了就好,也没什么吩咐的,对了……派个厨子过去,别在吃食上头怠慢了。”徐氏如今对苏谨琛已大为改观,又觉得将来她两个儿子没准也要指望起这个兄长,便也尽心了起来。
刘妈妈点了点头,正要出去,徐氏又问道:“大少爷现在何处?可是要走了?”
刘妈妈便道:“被老太太喊去了鹤瑞堂,许是还有话要交代。”
苏政不在家,一些循循善诱、鼓舞人心的场面话,徐氏也不会说,还得老太太嘱咐。
苏皎月正端坐着做针线,闻言却是停下了手中的动作……等那人春闱回来……她可是要被逼入死胡同了。
“娇娇……”徐氏见苏皎月走了神,只推了推她道:“你要不要去送送你兄长?平日里你们关系最好,现如今他都要下场子了,你也不说去给他鼓鼓劲儿?”
“我……我有什么好说的……”苏皎月把脑袋都耷拉了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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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老太太在佛前上了一柱香,转过头来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后的苏谨琛。
他这样的身份,大约是百无禁忌的,连佛祖也不必放在眼中,可苏老太太终究还是有些担忧。
她这两日又派了人去宫里打探消息,小郡王的伤势已经大好,可原本说好了要回蜀中的事情,却绝口不提了。连她下帖子请老王妃过府一叙,也被上面的人回绝了,只说太后娘娘在宫里款待老王妃,就不劳她费心了。
云首辅更是几次在早朝上上奏,推举小郡王萧逸为今上嗣子,择日册立储君,眼看着太后娘娘召集众宗室进京的诏书都发了出去,苏谨琛这边却还要下场春试,这实在让人有些捉摸不透。